「我先回去。」懷剛站起來。
祖斐輕輕拉住他的手臂,感覺上,肌肉堅強有力,溫暖可靠。
這不像假的。
祖斐把臉輕輕伏在他胸膛上,她可以聽得到懷剛心跳有致,無論如何,這也不是假的。
第二天,祖斐到周國瑾辦公室報到。
大姐一看到她,大吃一驚,只見祖斐雙目無神,兩頰凹入,與半個月前判若兩人,皮膚上一層灰黯,不是化妝品可以遮掩得住。
周國瑾且按下公事不談,責備祖斐,「你最近照過鏡子沒有,怎麼搞成這個模樣?」
祖斐說:「我有幾天沒睡好。」
「小姐,有什麼事值得你失眠;到了一定年紀,除非有人真金白銀地來鑿你銀子,否則,何必動氣動容看不開,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說與我聽,我替你解決。」
祖斐只得賠笑。
周國瑾搖頭,「真佩服你們每敗每戰,也難怪,到底還比我小十歲八歲,祖斐,身體要當心。」
「我吃得消。」
「你一副元氣大傷的樣子,叫人心痛。」
「我會著意進補。」
周國瑾說:「當心別成為別人的補品。」
走出老闆房間,祖斐鬆口氣,背脊出了一身汗。
往日不會這麼緊張,祖斐掏出手帕擦一擦濕手心。
沈培迎面而來,「祖斐,你怎麼了?」嚇一跳,忙著端詳。
祖斐把沈培拉到一角,「我看上去真的很差?」
沈培不想傷她,「我見你神采飛揚的樣子。」
祖斐苦笑。
「同靳懷剛爭執?」
「沒有。」
「祖斐,甭想瞞我,感情生活一不如意,你便是這副鬼樣,與鄭博文分手那一陣子,臉上似擦上水門汀,此刻又像歷史重現。」
祖斐摸摸面孔。
「不明就裡,還以為你遇上妖精。」沈培咕噥。
祖斐心一驚,手一松,所有文件掉在地板上。
「好端端吃什麼素,我們明明是食肉獸,今天晚上到我家來,做雞湯給你喝。」
熬到五點半,周國瑾過來叫她,「訂了時間做按摩,快快一起來。」
祖斐心頭一寬,她都幾乎忘記這些享受,連忙疊聲答應叫好。
在美容院躺了兩個多小時,臉容飽滿,肌肉鬆弛,渾身酸痛消失,祖斐覺得她似新人一樣。
沈培邊穿衣服邊說:「從沒見過放假放得辛苦如方祖斐。」
周國瑾說:「你別講,我最怕長假,在家躺得超過三天,整個人謝掉,動作與感覺都遲鈍起來,無所事事,失去信心,反而悶悶不樂。」
「嗯,」沈培說,「精神沒有寄託,失去歸屬感。」
周大姐嘆口氣,「所以說,再難做也要做下去,做回自己,已經做慣,做生不如做熟。」
言者無心,聽在祖斐耳中,又是另一番滋味。
沈培看著祖斐,「移民,真要想清楚。」
大姐問:「誰要移民?」
沈培答:「祖斐就是為這個問題憔悴的,」
大姐馬上問:「是真的嗎,祖斐?」
祖斐牽牽嘴角。
「怪不得。」
「多少人為這件事白了頭。」
祖斐還是不出聲。
大姐自然不再追問。
來到街上,沈培仔仔細細打量祖斐,「已經恢復一半神氣,祖斐,家居生活不適合你,你像大姐,越做越神氣,越忙越威風。」
「有幾個周國瑾?」
「來,上我家來,別辜負我一片心。」
祖斐沒有拒絕。喝下一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