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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进来传话的小黄门听见内殿里发出的这一记响亮的声音,吓得他恨不得赶紧跑回去,免得触了太子的怒火。但是想到太子妃还在外面,小黄门不得不吞一口唾沫鼓起胆子走到那边躬下腰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求见。”
萧琬那里正火着,听到太子妃想要见他,他也没那个心情。他和皇帝不同,和正妻的感情也就那样,而且东宫多女子,对太子妃也是冷落了很久了。
“她来做什么,孤不见。”萧琬说完,转过身去,似乎不愿意再说话的样子。
小黄门赶紧出来,对着外面等着的太子妃将太子这话用委婉的说法说了,“太子说事务繁忙,分不出身来见殿下。”
他是不敢将太子原话说出来的。
太子妃听了沉默良久,最终转过身去。
今日是七夕,她是来问问太子晚上的祭星事宜。不过看样子,太子是不想管这事。
太子妃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甘露殿的书房里坐着一个娇娇,襄阳公主坐在茵蓐上看着窦湄将写好的节略整理好。
“窦才人。”襄阳公主看着缸子里游动的那几条颜色鲜亮的鱼一会,觉得很是没趣。她瞟到窦湄已经忙完,出口说道。
张孟正在帮忙收拾,听到襄阳公主叫窦湄,抬眼和窦湄对视了一眼。
襄阳公主的在公主中的尊贵是无人能及的,本来也和她们这些小才人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这位公主好像挺喜欢窦湄的?
张孟垂下头去,继续收拾。
窦湄从茵蓐上起身趋步走到襄阳公主下首,“贵主,有什么事需要妾去做吗?”
在别的人家里妾侍就是奴婢一样的,即使天家行事不同平常人家,但是窦湄可不敢跨过雷池半步。
“不是不是。”小公主摆了摆手。
“今日是不是七夕?”窦湄听见小公主如此说道,她微微抬头就见到公主的襦裙的裙摆。公主年幼并没有穿着绣纹繁复的样式,但是那衣料却是极好的。
“回贵主,是。”窦湄答道。
“我说呢,今日看见那些黄门在晒书。”襄阳公主笑出来。七夕节里,要晒书晒衣裳。她长在宫中,对于那些也颇有些兴趣。
“儿听说,七夕夜里,宫人们都要乞巧。”襄阳公主想了想说道,“宫人是如何乞巧的?”
宫中每逢乞巧节,圣人会下令搭起乞巧楼,观赏乐舞。这一切都是和年幼的公主无关的,毕竟这些歌舞不适合年幼的幼女观看。也只是到了那种盛大的节日,公主才会跟随圣人站在城门上看看从长安大街上走过的巨大山车。
不过就是这个襄阳公主也觉得挺没意思的。
窦湄听见公主这么问,愣了一下,她很快的回答道“宫人也有乞巧的。”
“那,窦才人和我说说好不好?”襄阳公主听了一双眼睛都亮了,她也问过自己殿内的女官,可是女官们基本上都是不在她面前解释这个的。
窦湄听了有些为难,她今日夜里也是要乞巧的,但是宫人的乞巧办法和公主说,也不知道公主听到后面怕不怕。
“乞巧当日,得将水晒上一日。”窦湄轻声细语的和公主说起宫人乞巧的事,“到了夜里,宫人们要将针放置在水面上,若是针能浮在水面上且在盆底成云朵花儿等影子,那就得巧啦。”
“如此……”公主听得有几分入迷,她夜里都不参与这些事的。都是按照时辰早早入睡,床榻边还有值夜的宫人和女官,就是偷偷起来都是看不到的。
“还有用五彩丝线穿九孔针。”
“那是什么?”公主问道。
“宫人赛巧呢。”窦湄浅笑答道。
公主听着颇觉得有几分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