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发热,我去抓了药熬给她吃也没用。幸好今儿府里来了个大夫,大夫说先前的药不对症,所以没用,现在在熬的这付药是新开的方子,我还拿不住火候。”王大娘叨叨的说着。
“那大娘你忙去,我自己进去就好。”芳月忙催王大娘回灶房去,心里却在纳闷,府里几时请的大夫。
“不是夫人请来给我疗伤的?”听了芳月的问话,王管事诧异的反问。
芳月讪讪的笑了下,略过不提。问起这一季冬衣的花费。
这是她的差事。因此她记得清,不用看账册就说得清清楚楚,芳月一听不解的问,“可二少奶奶给二姑娘的账本上。可是列的明白。总共花了三百多两呢!”
王管事涨红了脸。“府里下人们这季冬衣共是花了两百多两,多出来的一百两,应是二姑娘的衣服吧!”
“嘎?你们把二姑娘的冬衣也给毁了?”芳月张大嘴不敢置信。平月怎么这么胡涂啊!
“平月姑娘说,既是拿二姑娘的衣服说事,二姑娘的衣服自然是不能留的。”王管事被打之后,躺在床上一遍遍的回想,自己真是阴沟里翻船!怎么就被平月那贱人使唤得团团转呢?
她不想针线房的绣娘们做白工,只肯拿几件还没做好的衣服,给假作气昏头的平月出气剪坏,偏平月说,这样不够,如此只有拿不到衣服的人会生气,得挑弄得全府上下都对二少奶奶不满才成!
那丫鬟扬着眉趾高气扬的道:“王管事,我都愿意扛着毁损的责任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不挑弄的大家都对二少奶奶不满,夫人要怎么当回这个家啊!再说了,你就不怕,二少奶奶当家久了,就可能把你这针线房大管事给换下来?她身边的砚月姑娘那针线活儿,可是一绝哪!”
就因了这话,她就像鬼迷了心窍似的,听了她的话,开了柜子任她把里头做好的衣服,全都扯下来绞了,还有二姑娘的衣服。
想起来都觉得心疼啊!那上好的云锦,裁剪、缝制、绣花,每一样工序都花足了大伙儿的心思,要不是周绣娘病倒了!两件衣服早就给二姑娘送去了!
“行啦!你好好养伤吧!我回去了。”
“芳月姑娘,求求你,帮我跟夫人求个情,让我伤好了,再回府里去侍候?”
芳月没回答,拍拍她的肩头,转身走了。
杜夫人得知平月竟自做主张,把杜云蕾的冬衣也给剪了,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这贱人,这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
于此同时,富阳侯府中,富阳侯愤愤的掷出砚台,杨大老爷不敢闪,任那砚台及墨汁砸了他一身。
“你那婆娘脑子是怎么生的?为了隐藏他们夫妻两的行踪,就叫人屠村?这是隐藏人行踪的方式吗?这是喊着叫着告诉人家,我们藏在这儿,快来人抓我们哪!”富阳侯嘲讽的举高双手挥舞着。
杨大老爷紧抿着嘴,他怎知妻子都已经病了,还能下这么混账的指令,更混账的是那些被派去保护十一郎夫妻的侍卫,他们没脑子啊?这种命令也乖乖执行?怎不问问十一郎呢?
他却不知,不是他们不问,而是十一郎病了,虽觉得主母的命令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是谁晓得,京里是不是有变,需要他们如此作为呢?
肃州城附近一座小镇边缘的小宅子,守在一间屋子外头的侍卫甲抱着剑正发呆,忽然听到门响动,他忙起身过去,“怎么样?”
“还是高烧不退。”侍卫头儿摇摇头,把手里的木盆交给另一个上前来接的侍卫,“再去弄些雪块来。”
“头儿,不能再拖下去了,得请个大夫来给少爷看看。”侍卫甲劝道。
“我知道,可是……这可能会曝露我们的行踪!”侍卫头儿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侍卫乙把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