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不好好跟祖父他们说开来,而是带着刀械。买通下人偷偷从园子里潜入内宅,直奔我小侄儿的住处?”范安阳大声的质问。
万润礼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转头看其他兄弟,他们不自觉的聚拢在万润礼身边,似在为彼此壮胆。
范安阳冷哼一声,直言道,“你们兄弟这几日的作为,不就是想引起世人同情你们,让人说我杜家不顾亲戚情份,硬要把亲戚送入大牢吗?”范安阳顿了下。问:“令尊他们潜入杜府。意图绑架我侄儿时,可曾顾及亲戚情份啊?”
“那不是没成吗?”万润川挣开兄长们捂住他嘴的手,大声叫嚣着。“我爹他们根本就没成功,还被人打得遍体鳞伤。难道还不够吗?
范安阳冲着他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道,“方才我就问过你们了,你们还没回答我呢!如果有人闯入你家。意图绑架你,他们没有成功,反被你们打了一顿,然后呢?你们会怎么做?就这样放他们回去,还是送官究办?”
她步步逼问到万润礼跟前。
万润川张了张嘴正想回答放他们回去,就听见范安阳笑道:“纵虎归山,然后让他们卷土重来,把你抓了,威胁你的家人拿钱来赎?傻子都不会这么做吧?是吗?万家表弟。”范安阳对小万氏没好印象,自然对她的娘家人也没好感。
万家的爷儿们想做坏事,当场被逮,还有什么好说的?撤告?祖父不过是跟顺天府说了句话,就已经有御史盯上来了,要真撤告,岂不是告诉大家杜家人好欺负,日后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上来!
万润礼兄弟读圣贤书,当然知道杜家把父亲和叔伯他们送官没错,但他们犯下这等重罪,肯定会影响到他们的前途,怎能不来拚一拚,就算杜相不答应撤告,至少也要让世人同情他们。
范安阳却挑破了他们的算盘,“该做就要该当。几位舅父好手好脚,不去好好做事挣钱养家,偏走这邪门歪道,亏得夫人不在府里,不然要是知道自己的兄弟,竟然对她孙子打这种主意,怕是会很痛心吧?”
万润礼几个垂头丧气不再言语,就连万润川也闭上嘴。
“此事已送交官府审理,而且拜你们兄弟近日作为所赐而闹得沸沸扬扬,只怕宫里都知道这件事情了,撤告,是不可能的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以为事情闹大了,世人就会站在他们那边?真是爱说笑!如此胆大妄为的行径若不重惩,往后势必会有更多雷同的事情发生,杜相身为宰相,怎么可能又纵放万家人呢?
万润礼兄弟几个,没有想到因为他们的作为,反把长辈们的案子推到了风尖浪头上,此案成了茶馆、酒肆间最热门的话题。
有人说万家人罪该万死,也有人说,杜相太软弱了,对这种亲戚就是要下重手才行,也有人说杜家这位大公子是不是八字不好,不然才出生多久,就已经接连被亲戚算计上,上一次被算计,还断送他亲娘及一众下人的命。
范安阳幼时被富阳侯府杨十一郎袭击,侍候她的人也是统统死光,这侄婶两个的命好像有些雷同啊!
御史台的御史们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弹劾杜相的奏章似雪片般源源不绝的飞向皇帝的御案,他们背后的主子们,更是紧盯着皇帝的反应。
这日下朝之后,皇帝召来杜相父子,因为杜云寻向暗卫头领借人手,此事自就瞒不过皇帝。
向杜相问明来龙去脉后,皇帝似笑非笑的道:“杜卿这个曾孙真是个福气大的,这才多大,就已经连遭两回大难。”
头一遭,他自己无恙,却是生身之母以己身换来的,这一回则是叔婶小心防范,才得安然过关,果真福气大。
“这回的事情,杜卿已仁至义尽,没让家下人把他们当场打死,已是厚道。”皇帝宁可要一个心软的一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