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不理我,我就理你啊?反正手里头有钱,杜相不回旧宅,他们娘儿几个反倒过得很舒坦,没人动辙就开骂,想买什么吃什么,只消吩咐下去,自有人办得好好的,日子好过得很!
只不过杜相夫妻等同析产别居的事传开后,杜二老爷他们在外头走动时,多多少少都受了影响,没了杜相擎天护着,他们在外头渐渐吃不开,是以杜云寻他们还没回京,杜相就已经给他派了功课。
杜二老爷那赚大钱的好门路,就是杜云启的杰作。
至于二太太向三太太借钱的,好补足她看上的那套头面的差额,则是杜云寻的人做的。
新府旧宅都是杜府,侍候的人有家生子,也有外头买进来的,旧宅里受重用的不是大万氏的陪房就是买进来的,但家生子也有不少,与新府里侍候的家生子有着亲戚关系,杜云寻让方嬷嬷、许嬷嬷与相熟的人交代一声,自然有想投靠新府的下人抢着去做。
再说又不是让她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眼看着旧宅的主子没前途,下人们有门路可走,谁不想往上爬?
只是杜云寻没想到,他们竟会不分场合的在新府闹腾起来,难道不怕祖父勃然大怒?
送走了顾嬷嬷,范安阳与杜云寻咬耳朵,“这事是你做的?”
“不只我一个人的功劳,二叔那好生意,是大哥刻意安排的,二叔一直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好把我爹给压下去,可惜事与愿违,自小到大,我就没听到他做好一件事情过。”
范安阳皱着鼻子,“你们兄弟真够坏的了!这样算计他们。”
“哼哼!他们两都老大不小了!被小辈算计还冤了吗?我们小的时候,可没少被他们欺负。”杜云寻不悦的道。
范安阳怔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下,“他们是长辈,怎么欺负你们?不怕人说他们?”
“当然是看准了我们是小孩子,我们说的话没人会信。”他提醒她,“记得你刚出事时,那几个去侍候你的丫鬟,怎么帮着你庶姐抢你东西的吗?”
“记得。他们强抢你们兄妹的东西?”范安阳没把杜云启算进去,因为早知道他从小就是杜相带在身边的,杜二太太她们想欺负他?只怕是不可能有机会的。
“你猜对了。”杜云寻喝口茶,“我娘出阁时,外祖母给了她不少好东西,她去逝之后,这些首饰头面,自然都归了云瑶,那时候二婶、三婶总是借来探望云瑶时,顺手牵羊把我娘的遗物摸走了不少。”
云瑶死后,杜大老爷着人清点亡妻遗物时,才发现亡妻珍爱的首饰只剩下寥寥无几,可是无从查证了,杜云寻手头上却有清楚的账本在,那是云瑶的奶娘和他奶娘费尽千辛万苦,才让二太太她们签下的借据。
杜云寻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办到的,也不知她们为何会想要她们两签借条,只知道云瑶死后,侍候她的人不久就从府里消失了,也不知她们去了何处,而他出事之后,他的奶娘惶急间只把一布包塞到他床下,然后他就再也没到奶娘了!
那时候他高烧不退,昏昏沉沉之际,他只晓得不能让人发现那个布包。他便借高烧不适之势乱踢乱扔。把床褥踢乱。枕头乱扔,那时候侍候他的人己全是继母派来的,她们既想奉命行事,却又怕真把二少爷折腾死了,她们自己要遭殃,杜云寻就是逮着她们这矛盾的心态,挣扎着在夹缝中求生存。
待得他好转,把屋里侍候的人全赶出去。才有机会把布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看,后来听闻范安阳的事,他就对这个与自己一样遭了难,高烧成傻的女孩产生了兴趣。
他在自己遭遇不幸时,听到有人比自己更不幸,庆幸之余,便想着去瞧瞧她,范安阳出事之前,他曾远远的见过她和范安岳一次,印象里那是对非常漂亮的双胞胎。
所以他硬是跟着哥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