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语言的可信任度在他眼中岌岌可危啊,打断他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我嗔笑,“好了,好了,我保证野人只会是我的病人身份,行了吧?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能不能多想想我,不要去想些有的没的的?何况你是最先向我告白的候补夫婿,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好好待你的,舒心吧,安心吧,放心吧!”
“是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吧?哼!”又是不甘地冷哼一声,卫生球加快了步子行至野人所在的房间,进屋前让我下地自己走,却在我正要开门时,单手环绕一紧,圈围住我的脖子,在我耳阔软骨狠咬了一口,霸占性强悍地酷声道:“别以为我告白了就是向你臣服,既然这么有运气地当上了第一个,我会好好利用这个优势管制你的!”语毕,他带着阴险算计的奸笑,越过我先进了屋。
目瞪口呆地望着卫生球先行的背影,我的面部肌肉抽了起来,虽然我有极为坚定的意志和绝对坚强的毅力去实施一妻多夫计划,但貌似先收的是卫生球,我的征途是不是又变更‘坎坷’了点儿?
所以,就在那一天,野人的身份就此由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转换为了‘我的病人’!而卫生球则实实在在地位上升为我的未婚夫之一!虽然……也许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毕竟我还没敢去跟卫大当家提亲,但好歹这也算得是私定感情了!又虽然……我们连定情信物都没交换……
第九十八章 到底谁的魂?
之后,我跟师傅为了治疗方便,将野人移出了卫府转入深宫内师傅所住的屋旁,师傅住的地方永远是个容易被人漠视忽略的冷清一角,所以这里多了个不言不动基本快要腐烂的‘瘫尸’基本是没人知道,也无人想过问的。
一个就像传染病隔离区般的地方只有我和师傅出入,应画师虽对我不专心治疗皇帝的记忆心存极大不满,但鉴于皇帝同意我做兼职,所以他也就不好再追究此事,不过即使如此,救治野人一事还是引起了诸多风波,首先,是师傅对野人脑部情况的不解惊疑:
按师傅对百鸟朝凤掌的了解,排出脑内的浊气,让野人的意识恢复清明是没有问题的,而植皮过程中虽然人是昏迷的好,但之后的护理却还是人清醒了才方便,所以师傅决定先唤醒野人,再进行植皮。
但在数日施针过后,分明已确定野人该醒一次了,对方却没有丝毫反应,师傅觉得很奇怪,细诊过后竟发现有一股不属于野人的外体意识在干扰或者说压制野人的本体意识,这股外体意识不强,但野人的本体意识也弱,所以产生了僵持对峙状态,外体意识虽有意愿使用野人的身体,但因为不兼容,强行驱动所需的大量能源它没有,何况野人现在的身体非常弱,野人的本体意识毕竟因为是原装的,所以他有能力驱动身体,但他自己不想驱动,被人压制着便更懒于驱动,所以这个身体不是瘫尸是什么?
师傅淡淡的讲解却让我极端关注起那股不属于野人的外体意识究竟是谁的?将自己的疑问和在雾林中野人、香儿间所发生的‘明明彼此有情,你却想杀我,最终我杀了你’的怪异现象统统说了出来,我脑中形成了一个戏剧化的猜测:“莫非那股外体意识是香儿的?香儿也修炼了移魂术所以那时才想举刀让野人杀她,好跟野人双魂同体、合二为一?”
顿了一秒,我凝起眉又推翻了自己的假定,“但是也不对啊,因为香儿死前说的话分明是想让野人追悔莫及,并且她的表情很不甘心而不是如洛烁对我施术时眼中的心甘情愿、心满意足;再说洛烁所练得移魂术不正统啊,香儿要是对野人用了不是会害死野人吗?”
“应该是迦真。”极轻极淡地吐出这句话后,师傅交待了一句,“为师要去趟卫府。”便从我眼前消失了。
师傅的疾言疾行让我郁闷无比,这漆黑深夜的他居然想到了问题就去卫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