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传讯给坤城君,令他集结私军,赶往长安。”商墨凌微微笑道:“人赃并获。”
桓宓点了点头:“八脉凤氏,今日之后只会剩下三族,你是如何打算这三族的?”
“阳平已经有自己在商贸上的根基了,况且凤衍书一直视皇族做洪水猛兽,我若是硬要给他安排后路,只怕会出力不讨好,”商墨凌若有所思道:“金陵君的长子会参加今年的天子试,至于清河……”
他笑着摇了摇头:“清河君真是给我一个惊喜,我还没有想好如何安排这个家族。”
桓宓也跟着微笑起来,没有追问,反而换了个问题:“凤氏向来是大殷的半壁江山,此役亡了五脉,只怕会引起动乱。”
然而商墨凌却道:“平民只会将这件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来消遣,而朝堂,也只有凤氏麾下的臣子才会惊慌,正好给地方上有才能的官员腾出空位来。”
坤城君早已得到浙王前来长安的消息,遵照他的指令将招募来的私兵集结在渭南府,凤文征亲自前往渭南府率领私兵,迎接浙王的到来。
“凤氏百年经营,真的会在一昔之间覆灭?”
“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太祖规矩定的好,凤氏不言政。”商墨凌道:“不言政,便没有根基,没有根基,就是浮萍。”
即便是布满了整个池塘,也抵不过一张网的力量。
商墨凛在长安郊外对第一军进行了军事动员,凤文征在渭南摆开阵仗,随时恭迎浙王到来。
“我从未想过,叛乱的回事坤城君,”桓宓道:“浙太后在宫中颇受尊敬,出事之前,慎昭仪和良妃都算得上是位高权重。”
“我也没有想到过,”商墨凌无奈道:“可除了造反,坤城君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陷害后妃,谋害皇嗣,甚至与毒杀先帝的旧事扯上关系,若不造反,坤城君迟早要被诛了全族,反倒是拥立新君,还有一线生机。
“桓相,我是说你父亲……”商墨凌看着她,歉然道:“在旧案水落石出之前,是无法为他回复名誉的的。”
桓宓垂下眼睛,将眼底地失落掩了过去:“凤氏伏诛这段日子,的确不是公布先帝旧案的好时机。”
商墨凌站起身,走到桓宓身边,在她肩上安抚地拍了拍。
桓宓对她微笑了一下:“我最后一次去见我父亲,他告诉我,你是位明君,不应当将时间浪费在后宫纠纷上。”
商墨凌沉沉“嗯”了一声:“我为他想了一个谥号,叫文穆,你觉得如何?。”
人死如灯灭,哀荣不过是用来安慰活人罢了,桓宓知道这个道理,忍着心中的难过,对他点了点头:“好。”
商墨凌抬起头,看着殿外的天色,又道:“这个时间,长兄应当已经前往渭南了。”
浙王绕过渭南去的长安,凤文征并没有收到这个消息,还以为浙王正在赶来渭南的路上,派去了好几拨使者前往迎接。
然而浙王却疏忽了这一点,致使那些使者回来之后,报给凤文征的一律是:并未见到浙王一行的行踪。
凤文征逐渐意识到不对劲,急忙下令私兵们列好迎敌之阵,再次派出了一拨使者。
渭南与长安,倘若快马加鞭,只有不到一日的路程,斥候在渭南城外看到了浙王领来的五万中央军,当即便骇的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奔回大营,报给了凤文征。
因浙王治军向来严苛,故而这批私兵并未驻扎渭南府内,而是在城外扎营,凤文征一腔心血付之东流,听闻报讯后怒火滔天,直接将五万私兵全部带去迎敌,截住了浙王的来路:“商墨凛!我等诚心待你,你为何如此戏弄……”
商墨凛提枪立马于阵前,不等他说完这句话,直接打马冲了过去,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