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盖顶”“老树盘根”这么简单,也不由捏一把冷汗,若是由他来应付,肯定绝没有南偷那么轻松,能否应付得也大成问题。
他江湖经验原就不多,像北盗这种刀法也还是破题儿第一趟看见。
南偷应付的方式也一样在他意料之外,与北盗相反,南偷的身形反而逐渐缓下来。
陆丹清楚的看见南偷的身形变化,也清楚的看见南偷将手中大红葫芦送进那团亮光葫芦没有在亮光中破碎,那团亮光突然消散,刀再见,人再见,北盗握刀在手,“鲤鱼倒穿波”、倒窜了开去。
那剎那葫芦底部正压在那柄刀的护手上、陆丹虽然看在眼内,却不能够肯定北盗被葫芦撞开还是自己窜开。
南偷没有追击,长身而起,仰首喝了一口酒,笑顾陆丹。“人刀能够化成一团光的人并不多。”
陆丹不能不同意,他固然之前未见,以南偷的见识也是这样说,应该就是事实了。
“我虽然不喜欢他的行事作风,却不能不欣赏他这柄快刀。”南偷吁了一口气。“幸好我还未太醉,否则醉眼昏花,分辨不出亮光最弱的一点在那儿,可就糟了。”
北盗身形落下又起,倒跃上一株高树的横枝,冷冷的看着南偷,没有作声。
陆丹听得更用心。
“亮光最弱的一点当然就是护手刀柄部份,只攻这一点便成,但你的判断若是不够准确,身手也不够敏捷,最好还是在他人刀还未化成一团光之前出手。”南偷话是对陆丹说,眼睛却瞟着北盗。
“多谢老前辈指点。”陆丹一揖。
“当然了,你若连一点信心也没有,最好还是拔脚开溜三十六着,走为上着。”南偷打了一个“哈哈”,突然一顿,摇头。“不成,他轻功一流,你如何走得了,我还是代你向他讨一个人情。”
陆丹正要阻止,南偷已大声向北盗。“这件事到此为止如何?”
北盗冷笑,南偷双手接一摊。“我既不想整天跟着这个没趣的小伙子,也不想跟你这个大坏蛋混在一起。”
言下之前,除非北盗答应,否则他一定纠缠不清,全力保护陆丹。
北盗只是问:“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南偷反问陆丹:“难道你不是铁御使陆迁的儿子?”
陆丹苦笑,南偷接摇头,喃喃自语:“人家叫他铁御使他就真的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家父──”…南偷截住了陆丹的话:“除了自白赔上一条性命,我实在想不到他这样做有什么用处。”
陆丹怔住,眼前这个无酒不欢,看来整天醉醺醺,难得有一刻清醒的老人显然比一般人要清醒得多。
北盗突然插口:“你知道得大多了。”
“我知道什么?”南偷打了个酒呃。
“江湖人还是回江湖去。”
“我是江湖人啊。”南偷好象现在才省起来,抓着一头乱发。“你呢?”
北盗叹了一口气。“要杀他的是刘瑾,我就是不动手,其它人……”
“我只是请你高抬贵手。”南偷又笑了。
“三年前你在西湖救过我娘亲一命──”南偷一怔,脱口:“什么?”
看他的反应,显然并不知道所救的是什么人,北盗淡然道:“你我可谓生冤家,死对头,这么巧,偏偏有这许多恩恩怨怨。”
南偷大摇其头,北盗又道:“我知道你绝不是挟恩求报的那种人,但不管怎样,这件事今夜一笔勾消!”
语声一落,他身形倒翻,随风飞掠,眨眼间便经已消失不见。
“又会这么巧的。”南偷一头白发已然被他抓得鸡巢也似。
“老前辈──”陆丹上前来。
“你听到的了,刘瑾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