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有福慢慢转身看向赵甲,“这位是……”
赵甲笑了一声,“鄙人赵甲,家主刘家村,跟医馆隔了半座山。甄大夫不认识我也正常,我是做犬生意的,甄大夫是做人生意的。”
他盯着甄有福的腿,“甄大夫这腿走路好像不稳妥啊!”
甄有福抬脚走了两步,走路确实不是很稳妥,“我这腿走路确实有些不稳妥,不知跟赵老板有什么关系?”
赵甲当即咬牙,“不但有关系,这关系还大着呢。昨天夜里有贼人潜入我的犬场,毒死和棒杀了我的看门狗,还放跑了我从各地购回幼犬。”
“我在其中一只看门狗的牙齿上发现了血迹,可见那贼人是被狗咬了。甄大夫这腿,是怎么伤的?”
时舟倒背着手,紧紧地盯着甄有福那边,傻子被她摁在身后,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让傻子胡来。
五娘子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一动都不敢动,哪怕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也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更知道眼前这个叫赵甲的人不像好人。
“甄大夫不必紧张,既然你不方便说,那我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伤。”
赵甲常年养狗,他能不知道被狗咬过的伤痕是什么样吗?
甄有福不肯动,只是眼睛盯着赵甲:“赵老板,你丢了狗,跟跟我们没关系,跟我腿上的伤更没有关系。”
他看了眼地上的胖崽,“这只小狗刚买回来没两天,还是我东家从你手中买的,你要因为这只小狗,诬赖我们医馆?”
“诬赖?”
赵甲冷笑一声,“是不是诬赖,也要等我看了你腿上的伤之后再说。”
赵甲说着后退一步,对身后的人说:“既然甄大夫不方便弯腰,你们帮忙把他裤子撩起来,我倒要看看,他腿上的伤究竟是什么伤!”
时舟上前一步,“赵老板,您现在可是疾病乱投医?您丢了狗,不着急去找狗吗?来我的医馆为难我的大夫做什么?”
赵甲的语气还很客气,“为难?时大夫误会了,我怎么会为难时大夫呢?您如今可是我们大游山的名人,我哪敢为难呢?”
“实不相瞒,我丢的那批狗崽已经被人买了,我现在不是替自己找狗,而是替那位客人找狗。方式冒犯了些,不过也是不得已,还请时大夫见谅!”
时舟问:“赵老板,你擅自行使官差的权势,有为律法。我可以不计较你强行搜查医馆,也许你查验甄大夫的腿,但若是查出来没问题,又当怎样?”
赵甲一顿,“查出来没问题就没问题,还要怎样?”
时舟走过去,“赵老板这话就霸道了吧?你们在医馆没有查出任何东西,如今又为难医馆的大夫,什么都没查到就拍屁股走人,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啧,若人人都照着赵老板的方式行事而得,天下岂不是乱了套?那官府的存在岂不是成了笑话?”
赵甲看向时舟:“时大夫,您这是千方百计替你医馆的人找借口,阻止我查看他的伤口?”
赵甲看看时舟,又看看甄有福,心中更加的怀疑甄有福,她这么激烈的反对检查甄有福的伤腿,必然有鬼!
今天甄有福的腿,他是一定要看的!
时舟跟赵甲对峙,赵甲鉴于时舟在大游山最近的风头正盛,到底不敢强行动粗,毕竟,他也要考虑后续的影响。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赵里正突然赶了过来。
赵里正是接了猎户让人传的消息,急匆匆赶了过来。
猎户一大早就看到,赵甲带了几个彪形大汉往半山医馆的方向走去,他担心医馆又出什么事儿,赶紧让人通知了赵里正,赵里正一接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赵甲!”
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