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所以，这些年，那个叫顾衡的人，一直在针对你？”
顾琛点点头，看起来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季晏皱了皱眉，“你不难过吗？”
“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他可从来没在我这里讨到过什么好处 。”
那自负的样子，让季晏觉得自己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心疼，有些可笑……
“上一次给我下套的人也是他吗？”
季晏略微想了想，便将那次针对tU的网络攻击案，算到了顾衡头上。
“就是他。”
顾琛毫不含糊地直接肯定了季晏的猜测并建议道，“所以我觉得这个科技公司不值得你去冒险。”
说到底，联创不过是顾衡手里的一把刀，他指哪捅哪，联创倒了最多恶心一下顾衡，根本动摇不了顾衡的KU。
季晏沉默了片刻，似乎陷入了深思，他轻轻地皱起了眉头，目光深深地凝视着顾琛，仿佛在寻找答案。
过了片刻，季晏终于开口，却是提出了与顾琛不一样的观点，“顾……阿琛，我觉得恰恰相反。”
顾琛愣了愣，疑惑地看着季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KU当年他能迅速的成为行业翘楚，我推测应该是从你tU盗窃了机密，给了他这样的机遇。”
“联创作为这中间极为关键的一环，它应该不仅仅只是顾衡手里的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这么重要的棋子，投入肯定是成正比的，从他配备的安全系统等级之高，就可以窥见一斑。”
“可是，我看过联创的财务报表，他的年利润很大，可投入很小，很明显不正常。”
“我有预感，只要我找到这中间的猫腻，一定可以狠狠地咬下他一块肉，让他肉疼。”
顾琛莞尔，“你这想法倒是新奇。”
其实他也想过季晏说的这种可能性，但是他与季晏不同的地方是，顾琛更在意顾衡本人的动作及KU的发展动向。联创很重要，但是还不至于重要到让他打草惊蛇。
季晏能撇开KU集团，窥探微末处的细节，或许，他的入局真的会打破他与顾衡目前这诡异的平衡。
“新奇吗？我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处理问题。”季晏笑了笑，继续道，“就是我这也是第一次上班，还蛮新奇的。”
“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顾琛十分诚恳地说道。
季晏诧异，“哟吼，你不反对了？”
“反对有用吗？”
“反对无效。”
……
“延纪！”那个在门口与季晏谈笑风生的Alpha打了电话过来，惹得顾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有了不好的预感。
季晏挂了电话，便跟顾琛说道，“顾……”
顾琛瞪了他一眼，季晏连忙改口道，“阿琛。”
亲都亲了，季晏也不会揪着一个称呼，闹别扭。
他朝着顾琛大大方方地说道，“阿琛，公司通知我今天就上班，所以……”
“这么急？”
“应该是我前两天黑了他们的安防，在他们的系统植入了病毒，让他们现在人力紧张了，急需人手。”季晏也没预料到他随手植入的病毒，竟然还有这样的效果，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原来如此。”顾琛莞尔，看着季晏的眼神愈发地幽深。
季晏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禁不住咽了咽口水说道“不说了，我先走了。”
“嗯。”顾琛轻应一声，在季晏下车的时候又突然发问，“晚上想吃什么？”
季晏愣了愣，突然有点恍惚，好像他们已经相识了许久，有了生活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