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近志得意满,看着狼狈的耿池,想辱骂几句,可是他在耿池的眼睛里,没有看见自己想象中的恐惧,有的只是桀骜不驯。
“还真是不服管教!”齐近咬牙切齿,因为愤怒,胸口剧烈地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人似的。
这时,吓傻了待在一旁的盛楠,终于回过神来,他哭喊着扑过去,直接挡在了耿池前面,“齐近,我留下来,你让池哥哥走。”
耿池一惊,强忍着伤痛拉扯过盛楠,呵斥道,“小楠,你胡说什么!”
同意留下来,和被迫留下来,那可是两回事!
盛楠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镇定下来,看着伤痕累累的耿池,红了眼眶。
他记得晏哥哥说过,遇事不要怕,他齐近也就是一个两个眼睛一个嘴边鼻子的人,不是怪兽……
而且他还被晏哥哥打过,被打得落荒而逃那种。
这样一想,盛楠又平静许多。
“池哥哥,我没事。”盛楠安慰着耿池。
或许他可以像晏哥哥那么勇敢,与齐近斡旋一番,争取时间。可他也不敢暴露自己的想法,只能睁着大眼睛,暗暗给耿池使眼色。
耿池明白盛楠的意思,他想让他离开去搬救兵。
可是……他不可以走!
哪怕是一秒,只要盛楠离开了他的视线,若是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懊悔一辈子。
光是想到那种可能性,他都浑身冷汗。
耿池摇摇头,一脸拒绝,他情愿被齐近打死,也得守着盛楠。
盛楠心底急得不行,池哥哥这样倔强,他们两个会一起完蛋!
“池哥哥,你相信我!”他坚定的眼神安抚着耿池,因为急切,身上不由得发了汗。
汗水携带着他身上那幽香的信息素味道,挥发在空气里,让本就十分敏感的齐近更加得心痒难耐了。他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的拉扯。
“我只是喝高了,并不是傻了,耿池已经被我打了,没有再放出去的道理。你们两个谁也走不了,不如今天就效仿效仿那娥皇女英,与我成了好事,也不失为一记风流韵事。”
耿池心底一沉,莫名地升起绝望的情绪,他朝着齐近咒骂道,“齐近,你这个畜生!难怪你处处比不上齐远!”
这话就像一柄利刃,狠狠地扎进了齐近心里,顺带还撒了一把盐!
盛楠的心沉入谷底,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被齐近粗鲁地扯开并推到了一边。瞬间,齐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暴力,残忍的场景不忍直视。
“不要!不要!有没有人,来人啊!”他大声的呼喊,可是根本无人响应。
盛楠不忍心,下意识地朝着齐近扑了过去,可是盛怒中的齐近力气大的很,他才靠近一点,又被野蛮地推开。
情急之下,盛楠拿起桌子上的香水瓶,朝着齐近的脑袋砸去。
他的力气小,可是借助外物,他还是伤到了齐近。
虽然没有达到让人破皮流血的程度,却也能让齐近吃痛,至少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错愕得看向盛楠。
盛楠深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一些。“齐近,你想打死池哥哥吗?他现在已经是你们齐家的人,你确定要在齐家的婚宴上闹出什么惊天丑闻吗?那丢的是齐家的脸!是城主的脸!城主不会答应,他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盛楠软糯的声音里,渐渐地沾上了一些戾气,可是随身散发的信息素,却莫名的让人安定。
齐近一怔,僵在那里,酒醒了一半,情绪也稳定了一些。
回过神来,竟也觉得盛楠说的十分有道理。
想到这里,齐近一阵后怕,可是人他已经打了,该怎么收场,他需要好好掂量一番。
似是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