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苹果了嘛。”当侍者问水果要什么。西尔维娅点了一份苹果色拉时,埃尔顿也充满爱意的反唇相讥道。
西尔维娅耸耸肩:“咱们还是想想吧,怎么才能拿到‘新生的大脑里带着剥落的死气,停止的心脏里带着新生的空间’呢?”
埃尔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他攥紧拳头猛地朝桌子上一擂,震得土豆泥掉下了桌子,白兰地摔碎在地上,苹果沙拉也溅了一地。邻桌的人都瞪着他,把椅子挪得离他远点儿,仿佛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侍者拿着扫帚走了过来,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弯下了腰。埃尔顿听见他低声嘟囔道:“浪费。”
“怎么了,埃尔顿?至于嘛。”西尔维娅温柔的责怪他道。
埃尔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激动地越过桌子,一把抓住了西尔维娅的肩膀,结果只听一声清脆而又清清楚楚的“叭”,刚刚没走两步的侍者回过头来,只见地上又多了一瓶摔碎了的威士忌。他生气地走过去,把威士忌碎片扫到簸萁里,狠狠的瞪了埃尔顿一眼,咕哝道:“神经病。”
“埃尔顿!”西尔维娅低声惊叫起来,“别这么笨手笨脚、这么鲁莽了,行吗?你看上去像一只大狗熊!”
“对不起,”埃尔顿咕噜着回到了位子上,“我只是太激动了。”
“到底怎么了?”西尔维娅焦急的问道。
埃尔顿看着她,两只亮晶晶的黑色眼睛熠熠发光。
“我在想,”他很轻很轻的回答道,“我在想,哪里有刚去世的死人和刚出生的婴儿呢?哪里呢?哦,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太简单了,当然是医院咯!”
西尔维娅盯着他。“你是说,”她轻轻的回答道,“你是说,我们去医院查找线索,是吗?”
“没错!”埃尔顿兴奋起来了,“我们找到一个死人或是一个新生的婴儿,然后……然后……然后就……”他迟疑着停了下来。西尔维娅知道他和她想的一样:没有哪位家属会允许两个素不相识的一男一女去玷污他们刚刚死去的亲戚,也没有哪个母亲会准许两个陌生人去触碰她刚生出来的孩子,甚至医院也不会允许两个无所事事的人就这么进入太平间或是产房。怎么办呢?
“我有办法了。”西尔维娅轻轻地说道,“我可以在那里当一位护士,一个接生婆。这样我就说是我让你进的……”
“没必要这么麻烦,”埃尔顿摇了摇头,“你自己去做吧,你是医生,你知道该如何进入到人的身体里。没有必要让我这只大狗熊来给你添麻烦。”
“那太平间呢?”西尔维娅犹豫着问道。
埃尔顿想了一下,眼睛突然一亮:“啊,有了!我蹑手蹑脚地混进去,躺到一张床上。被子蒙住头——没有人会知道我是个活人的。而你呢,你就进去,偷偷摸摸的在那本记录的本子上记上随便一个男人的名字,这样的话,一旦你被发现,你就说你是我的妹妹。如果时机成熟。你就赶快钻到一个真正的刚刚死去的尸体里。我们带了六个皮囊,不是吗?你就随身带着三个吧,以防万一。”
“这个……”西尔维娅有点儿犹豫。“让你装死人,不太好吧……”
“或者,”埃尔顿眼睛里闪动着调皮的神色,“我就干脆自杀得了,这样你就可以得到一个新鲜现榨的死人。”
西尔维娅责备地推了他一下:“乌鸦嘴。”
埃尔顿故作惊讶:“哇,真的吗?我会告诉卡拉玫瑰的,你发明了一个新词:卡拉玫瑰嘴。”
结果,他又被推了一下。只听清脆响亮、悦耳动听的“铛”的一声,另一份土豆泥很不幸的摔碎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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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怒火万丈地在天空中围着他所在的那座山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