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曛说得甚是凄惨,无非想博取面前人的同情。
“琴练得如何了?”
“这些日子在练凤求凰,但似乎不得要领。”凤求凰一曲,阿曛其实早已熟练于心了,但阿曛隐隐觉得,自己前世与凤泫结缘,可能是她在帝都的贵女圈子里,表现得太为张扬耀眼了,加上她的家世势力如此之庞大,才让许多于皇位上颇为觊觎的人,对她趋之若鹜,想通过她来与简氏联姻,从而得到简氏一脉的倾力支持。
如今从头来过,她想,自己还是装傻比较好一点,做一个平凡人,期待着能过一个平凡人的日子,岁月静好,携一人白首,于一城厮守,不要再卷入是非纷争之中。
于是在凤漓面前说了假话。
“我看你从古琴吟到秋风词,都是半日里就练得极熟的,怎么到了稍微难度增大一点的凤求凰,却仍不得要领?”
“是我太笨了吧。”阿曛笑眯眯望着冷着脸的凤漓,“凤漓哥哥,这次我落水,是你救了我,我……我会好好报答你的。”阿曛捧着茶杯,极认真地看着凤漓,希望凤漓能够相信她是真的感激他的出手相救的。
凤漓搁下茶盏,睇向阿曛的眼中,有了一丝探究的浅笑,“你打算如何报答?”
“这个……还没想好,但无论如何,我都会报答你的。”
凤漓挑了挑眉,“莫非你打算以身相许?”
听到这话,阿曛忙摆了摆手,话语已有些急切,“啊,不是,你可能误会了,我是说,如果凤漓哥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你若遇到难处,我一定会鼎力相助的。我没有……没有其他意思,真的没有。”
听了阿曛这番表白,凤漓那带着审视的目光这才从阿曛的脸上移到了阿曛不听摆动的双手之上,“你的手生得还算修长,于琴道上算是一块好料子,可别辜负了。我今夜正好闲着,教教你。”
“啊?好的,谢谢凤漓哥哥啦!”阿曛忙点头,只要不是要她以身相许,做点这些苦力,她还是十分愿意效劳的。
虽说面前这个人皮相实在生得好,但是,她阿曛才八岁好吧,才八岁就要她以身相许,这凤漓是不是也太早熟了一点啊?
不对,前世与他相处,可不是这般的……能在她面前说出这种话来的人啊!
凤漓吩咐白芷,“去取了琴来。”
很快白芷便抱了一架凤尾焦桐古琴过来,搁在琴架之上,又焚了香。
望着香炉里那袅袅烟雾,阿曛只得硬着头皮走到琴架前。
若在前世,她弹琴还是算不错的,但她如今要装笨,这琴无论如何也不能弹好了。于是阿曛斟酌着弹了一首《凤求凰》,将一首古曲,弹得调不成调,曲不成曲的,像是在弹棉花。
却听凤漓皱了皱眉,道:“你这算是不得要领?简阿曛,你故意装笨也不看看对手是谁。”
一句话将阿曛打回原形,阿曛只得抬头望向凤漓冷冷的脸,“我没有故意装笨啊,凤漓哥哥。”觉得这话说出后没多少气势,又加了一句,“凤求凰比之前的秋风词难得太多了。”
凤漓朝阿曛挥了挥手,示意她让开。
阿曛于是很利索地起身,给凤漓让座,她还真想看看这位将她的琴艺贬得一文不值的人,自己到底有多少水。
却见凤漓静坐在琴前,玉泽修长的双手在琴弦上轻抚慢拨,便听琴音如流水般,缓缓自他好看的十指间流出,似袅袅升起,轻柔细屑,仿佛小儿女在耳鬓厮磨之际,窃窃私语,互诉衷肠,似可见河岸芦苇茂又密,早晨露水未晒干,执着的少年逆河而上去找那立在水中的姑娘。
正当阿曛沉浸在充满柔情蜜意的氛围里,琴声骤然变得昂扬激越起来,就象勇猛的将士挥戈跃马冲入敌阵,显得气势非凡。阿曛似也被那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