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我只听清了“老太婆”——“挺讨厌”几个字。
“要是她不走就把她铐起来,”法官回答说。
“不——慢着!”登特上校打断了他。“别把她打发走,埃希顿。我们也许可以利用这件事,还是同女士们商量一下吧。”随后大着嗓门继续说道:“女士们,你们不是说起要去海村工地看一下吉卜赛人营地吗,这会儿萨姆说,现在有位本奇妈妈在仆人的饭厅里,硬要让人带到“有身份”的人面前,替他们算算命。你们愿意见她吗?”
“上校,”英格拉姆太太叫道,“当然你是不会怂恿这样一个低级骗子的吧?一定要立即把她撵走!”
“不过我没法说服她走,夫人,”仆人说,“别的佣人也不行,现在费尔法克斯太太求她快走,可是她索性在烟囱角落坐了下来,说是不准许她进来她就不走。”
“她要干什么?”埃希顿夫人间。
“她说是‘给老爷们算命’,夫人,她发誓一定得给算一算,说到做到。”
“她长相怎么样?”两位埃希顿小姐异口同声地问道。
“一个丑得吓人的老东西,小姐,差不多跟煤烟一般黑。”
“嗨,她是个道地的女巫了!”弗雷德里克.林恩嚷道,“当然,我们得让她进来。”
“那还用说,”他兄弟回答说,“丢掉这样一个有趣的机会实在太可惜了。”
“亲爱的孩子们,你们认为怎么样?”林恩太太嚷嚷道。
“我可不能支持这种前后矛盾的做法,”英格拉姆夫人插话了。
“说真的,妈妈,可是你能支持——你会的,”响起了布兰奇傲气十足的嗓音,这时她从琴凳上转过身来。刚才她还默默地坐着,显然在仔细翻阅各种乐谱。“我倒有兴趣听听人家算我的命,所以萨姆,把那个丑老太婆给叫进来。”
“布兰奇我的宝贝!再想一想一—”
“我是想了——你建议的,我都细想过了,我得按我的意愿办——快点,萨姆!”
“好——好——好!”年轻人都齐声叫了起来,小姐们和先生们都不例外。“让她进来吧——这会是一场绝妙的游戏:”
仆人依然犹豫不前。“她样子那么粗野,”他说。
“去!”英格拉姆小姐喝道,于是这仆人便走了。
众人便立即激动起来。萨姆返回时,相互正戏谑嘲弄,玩笑开得火热。
“她现在不来了,”他说。“她说了她的使命不是到‘一群庸人(她的话)面前来的。我得带她独个儿进一个房间,然后,想要请教她的人得一个一个去。’”
“现在你明白了吧,我的布兰奇女王”英格拉姆夫人开腔了,“她得寸进尺了。听说,我的天使姑娘——还有——”
“带她进图书室,当然,‘天使姑娘’把话打断了。“在一群庸人面前听她说话也不是我的使命。我要让她单独跟我谈。图书室里生火了吗?”
“生了,小姐——可她完全像个吉卜赛人。”
“别多嘴了,笨蛋!照我吩咐的办。”
萨姆再次消失,神秘、激动、期待的心情再次在人们心头翻腾。
“她现在准备好了,”仆人再次进来说。
“她想知道谁先去见她。”
“我想女士们进去之前还是让我先去瞧一瞧她吧,”登特上校说。
“告诉她,萨姆,一位绅士来了。”
萨姆去了又回来了。
“她说,先生,她不见男士,他们不必费心去接近她了,还有,”他好不容易忍住不笑出声来,补充道“女士们除了年轻单身的也不必见了。”
“天哪!,她倒还挺有眼力呢!”亨利.林恩嚷道。
英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