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孟黎莎,”她继续说:“在驯马方面我的声誉无人能比,因此对我来说,要驯服一个具有反叛性的女娃儿才是最有意思的事。告诉你,我一向最相信严罚和鞭打!”
说着她走到房子那头,拉了拉铃。
几乎就在她拉铃的同时,房门开了,女仆匆匆忙忙地走进来,显然早就等在门外。
“我的长衫、软帽、外衣!”荷丝叫着:“快点弄好,我们就要去伦敦了!”
孟黎莎没有再说一句话就离开了房间,直向楼梯口走去。
她很难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真的,而最令她害怕的是她知道荷丝真会那么做。
楼梯刚走了一半,倚在栏杆,看到一些男士挤在大厅中,她就在楼梯下面等了一会儿。
和那些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十分拘礼的男仆相比,他们外套上的补钉显得更明显了。那些仆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一、两位男士环着女人的腰,不时凑上去吻一吻,手也不规矩地到处摸着,而那些女人也不拒绝。
丹恩·史诺比背靠壁炉站在那里,与他身边的一位男士说笑着。
他手上端着一杯紫葡萄酒,眼睛向上一抬,看到了孟黎莎,向她扬了一扬杯子。
孟黎莎觉得自己在发抖。丹恩的表情中似乎有着什么,虽然她还是十分天真纯洁的少女。却也知道那是一个男人对他所爱的女人显现出来的表情。
她很难解释那是什么,却可以感觉得出来,自己有些害怕,有些退缩,那似乎比荷丝的粗暴还要糟糕。
她忽然迫切地希望能离开雷德尔堡,她要回家,也渴望着家中的安宁和平静,虽然那更令她忆起去世的母亲。
有时她一个人独坐在客厅里,就不由得想到母亲在世的情况;母亲轻舒、温柔的语调就象音乐一样,甜蜜的脸孔使丈夫对她至爱不渝,粉碎了别人说他几年后就会厌倦了她的预言。
母亲不喜欢迪瑞尔·威尔登出外打猎遇到的那些人,还好他很少带他们回家。
母亲死后,象丹恩·史诺比那些人才被带到家里来,而荷丝也才开始每天不邀自来。
孟黎莎到了大厅,回到父亲身边。
她知道他喝了很多酒,也许给了他一些勇气,其实比起宴会中其他男人来,他还算清醒。
她低下头来望着他,有好一会儿她认为他眼中隐含痛苦。
“你会照顾自己的是不?孟黎莎?”他说。
“你真的同意关闭府邸吗?爸爸?”她问。
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希望她不要再提。
“我别无选择。”他回答,声音粗嘎。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似乎都感觉到彼此间的失望,却都无能为力。
“我了解,爸爸,”孟黎莎轻声说:“我会收拾妈妈的东西,或许先把它搁在那儿。”
她知道要把那些东西混杂在雷德尔堡豪华奢侈的家具之中根本就不可能。
她很想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父亲,并且要求他别答应荷丝要她嫁给丹恩·史诺比的事,然而,她也知道即使现在再说些什么,也都无济于事,因为荷丝已经收买了他。荷丝,这位即将和他结婚的女人,今后将使他的生活变得更令人难以忍受。
孟黎莎感到父亲就象小孩子一样,而自己比他还要强壮,应该保护他。
“没有关系,爸爸,”他听到自己在说:“别担心了。”
他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这时突然传来了喧闹声。
“新娘来了!”带着醉意的声音哄叫着,荷丝在楼梯顶出现了。
她慢慢地走下来。纱质长礼服磨擦着地毯,宽边软帽垂着面纱,把她那张丑陋的脸给遮住大半。
接着响起的是一片欢笑和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