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厨房,就看见向采苹泄愤似地猛擦着手中的水晶杯,嘴里一边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什么。
向采苹猛地抬头,望见玛丽管家好奇的表情,她这才惊觉。天吶!她竟然不知不觉说溜嘴了!
“没事没事。”她急忙道。
玛丽管家哪里知道夜里曾发生了什么事,她现在过来是有其他目的。她转身瞧瞧背后,确定旁边没其他人,这才从制服口袋里拿出一迭纸,递到向采苹面前。
“这是?”
“食谱。我发现Sir最近很常过来,可是他又不要我留下来伺候。我知道你还不太会做菜,所以就找了一些简单的食谱给你。你趁晚上多练习,可是不准你把练习的成品端给Sir吃啊。”
向采苹知道玛丽管家是一番好意,可是啊,一想到自己还得下厨做菜给“那家伙”吃,她就满肚子不情愿,任谁都不知道她每天晚上都得遭受怎样的“非人对待”。
脑海中一浮现夜里的秘戏,向采苹便像被下了蛊咒般的,一股越来越熟悉的酥麻感突然从小腹涌上。讨厌!向采苹双手捂着泛红的脸颊拚命摇头。
镇定下来!镇定下来!她仰着脸大口大口呼吸,直到过了许久,才感觉她脸颊的烧热退下。
天吶,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她根本就被那家伙控制住了嘛!不行,这种事不能再发生了!今天晚上他若再来,她一定要严词拒绝他再碰她──不,是连站在她身边,也不可以!
当天晚上。
已经不知几次抬头注视墙上的大钟,眼看短针从八走到十,开始一分钟一分钟朝十一点方向靠去,向采苹满肚子的坚定,逐渐被困惑取代。
“那家伙今晚不来啊?”蓦地听见自己的喃喃自语,向采苹脸顿时一红。
“我也真奇怪,干么管他来不来!”
揣着连她自己也分辨不清的情绪,向采苹踩着微跛的脚步回到佣人房。经过连日来的休养,她脚掌上的伤口已一一结痂,只是还不能快跑。
锁好房门,向采苹脱下制服,换上白色睡袍,坐在床沿才刚扣好长至膝上的圆形扣子,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敲门声。
“向小姐?我是Ken Sir的副手康。你睡着了吗?”
啊?!康哥跑来做什么?向采苹有些疑惑。“请问有什么事吗?”
“Ken Sir受伤了,需要人帮忙。”
讯息一进入脑袋,顾不得身上还穿着睡衣,也忘记仍未痊愈的脚伤,向采苹一个箭步打开房门,焦急明显写在脸上。“他现在人在哪?伤势严不严重?”
“Sir在房间,医生现正在帮他──”
一听见聿凯人就在屋子里,也顾不得康还没把话说完,向采苹一扭身便朝主卧室跑去。
推门一看,一名金发医生正背对门收拾私人什物,聿凯则是半裸着上身躺卧在大床上,右臂扎缠着绷带。
听见声响,医生与聿凯同时望向门边,一见是向采苹,聿凯即伸出没受伤的左手,招手要她过来。
“你还好吧?”看着捆了半只手臂的绷带,向采苹一脸担忧。
“还好。”聿凯答道。
旁边的医生一脸不苟同地摇摇头。“少听他胡说。Ken Sir受的是枪伤,他现在看起来还好,不过等晚一点麻药退了之后就有得瞧了。这个──”医生拿了一罐止痛药放到向采苹手中,温柔地向她说明。“痛的时候就让他吃上一颗,最快两小时吃一次。然后是发烧,Ken Sir的伤口不小,我担心他会有体温升高的状况,万一情况严重,你就先让他服下这药,然后打电话给我──啊,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麦克,是Ken Sir的私人医生,这是我的名片。”
麦克医生除了给向采苹名片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