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理所当然的把这些话当成了诉苦,不需要太认真的听,她只是需要一个人在场听她把所有的话说光罢了。话说他真的对她的这些经历没有一点兴趣,听着都不由得打起哈切睡意涌了上来。
…
这是很沉的一觉,他睡到了第二天正午。
温暖的阳光洒在他刚毅地脸庞将他唤醒,醒来时整间雅房中只有他一人,屋内一切都还是昨夜的摆放,就连桌上的酒杯都还未被撤走。
他记得那美丽的女子昨晚说了很多话,只是模模糊糊地现在一句都记不得了。好像她甚至还哭了,因为他隐约感觉到了泪水滴在他的脸上,粘稠的,湿润的,让他很不舒服。
洛奈站在床头面无表情的穿好衣服,望着桌上那倾斜的酒杯和洒在桌子上的污酒渍先是出神怔了怔,然后一边嘴角毫无征兆地咧起,嘲讽地笑了。
他没有去找迎花,也没有问她在哪里,只是在穿好衣服后旋即离开了招香阁,途中没有再想过昨夜的人与事一次。
而知道她被人抓起来则是第二天的事了,那时他正和一群同僚商量排遣兵力驻扎塞外的事,不知怎么的话风就跑到了这件事上。
“听说招香阁的迎花被人抓起来了,这是真的吗?”
“是啊,今早我离开的时候一伙人才冲进去,二话不说就将她抓起来带走了。”
“快别提那**了,成天装的跟什么似的,原来早就被那个叫薛志山的御史保养了,这不夫人找上来了?要不就说风月场所的女子是祸水呢,这次恐怕连他都会被牵连喽。”
“是他呀,听说他的夫人可是当朝宰相的女儿呢,这下她们一对儿可是凶多吉少了。”
……
听着这一群人满是秽语地说着她活该被抓,甚至连那个曾一心想着包养她的人都在啐着吐沫,说没想到她是这么一个不要脸的**,洛奈不说一句话。
只是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就开始走神了,出神间俊朗的眉目不自觉的皱到一起,眸子深沉似海,搭在椅子扶手上的五根手指一声一声有节奏的敲打在椅子上,接下来的事宜没有再说过一句反驳的话语,这让周座的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没想到这个新晋的副统领竟是一个这么较真的人,本来只要随便选些士兵赶到边塞去便可以的事,他却一直咬着漏洞不松口,像是非得让他们回去了精挑细选合适的士兵不可。
“你刚刚上任,就算是他们提出的想法不合形势你也不该句句反驳,这不是让这么多老前辈在你一个新人面前迈不开面子吗?”,起身出门,走在石砌路上,沈统领和他并排而行:“不过后来的表现还算可以,终是知道收敛了。”
接着前行,洛奈完全没有将他的劝告听进心里,仿佛思绪还没有飞回来般木讷的不回话。
“钟夜。。。”,这次沈统领将他拽住,表情严肃,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其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只有一句话要忠告你,希望你能听进心里去。”
“沈统领你讲。”洛奈回过神来,虽然还是一副冰冷的表情,话语却是恭敬。
“不管在什么时候!记住我的话,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要让侍卫府蒙羞。”他的眼睛很真挚,洛奈看不出玩笑成分。
“沈统领此话怎讲,我有什么事让侍卫府蒙羞了吗?”洛奈视线淡淡地落在他脸上,声音不冷不热。
要知道,自从当上这个副统领,他为整个侍卫府出的力做的事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蒙羞吗?若要说有人会令侍卫府蒙羞,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他!
“没有,你只需记住我的话便好。”,没有丝毫的解释,沈统领说完这句话就走了,肥胖的身躯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好像很费劲的样子。
也对,现在的洛奈怎会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