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漫无边际地聊天。漫无边际当然只是表面现象,其实是各怀鬼胎的。
麦轲知道,这样的商船,这样的保镖卫队,这样看来养尊处优,又知书达理,性格开朗的女孩子,都非比寻常。
彼得呢,虽然对那个红衣女孩刚见面就产生了一种特殊的,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一进入航线,溪江两岸的景色一入眼底,原来的那丝羞涩马上就被他军事家的思维所取代,他把主要的注意力就放在对地形地貌的观测上了。
这哥俩茫然不知的是,从他们大喊停船的那一刻开始,二人的所作所为都被这两个女孩尽收眼底。连一般人看不到的飞索渡人,也没有错过。
由于二人的性格所致,比较文静的白衣女孩更多地注目英俊潇洒的麦轲;比较豪爽的红妆女孩则更喜欢粗犷浑厚的彼得。
女人的直觉向来都比男人厉害,许多时候都是被直觉牵着鼻子走的。这不,现在四个人已经分成了两拨,麦轲和白衣女孩占据北边的窗子;彼得和红衣女孩挤在南面的窗子。
彼得的大块,显然需要更大的空间。而空间被挤占的那位,却似乎甘之如饴,一反平时的泼辣。
说一见钟情还太早点,互相好感却使他们的对话没有了处处提防的心机。功夫不大,麦轲和彼得就知道了他们的基本情况,也知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和目的地。
白衣女子姓宁,芳名静蕊,来自西南最大最富有的传世之家。家主宁远志,是她的爷爷,静蕊是他最喜欢最器重的掌上明珠。
静蕊出身长房,如果她是男子,理所当然地是将来的家主。但是爷爷对她的器重,却没有因此减少。
这次,她实际是受命前往光州,从她二爷爷的手里接管那里的家庭产业。
作为一个在内陆起家的大家族,宁远志已经很早就与时具进了。他不但把家族的产品通过溪江这条水上运输动脉转运到各个港口,而且在光州的出海港口开展了海洋贸易。
所以宁家的经济并非闭塞的农业单一性;宁家的人也不是只知道死守祖业。
那个红衣女子和宁静蕊是闺中密友,可是出身却大相径庭。她姓孟,芳名若飞,由于性格张扬,被宁静蕊戏称为“猛张飞”,她竟然欣然接受了。
她的父亲是溪江船帮的帮主,势力范围涵盖整个溪江主流和所有支流,近年也扩展到了光州港口所至的外部海洋,尤其是对宁家的生意,一直是配套护卫的,不管是内河还是外海。
也是这个原因,这次宁静蕊远行,护卫任务一如既往,由船帮担任。孟若飞本来不在计划之中,不知道谁透露了风声,被她知情,然后就非来不可。
宁家长和孟帮主最后一合计,同来还真是利大于弊,也就默许了。不过,也给她定了限制,就是事事要听静蕊的指挥,不得任意妄为。
虽然此二女性格和知识面都比同时代的其他女子好上许多,跟麦轲和彼得就没得比了。
结果被这两个本来就口才出类拔萃的家伙一阵口若悬河,舌灿莲花神侃,很快就五迷三道,晕头转向了。
时间不长,自己的底细被二人摸了个一清二楚;而对他们二人,则除了知道他们的名字,也是到光州去以外,别的就一无所知了。
不过通过聊天,二人的直感似乎更清晰,已经相当肯定这二人不是坏人,而是好人了。虽然也不时地流露出让人牙痒的坏人特质。
随着认识的逐渐加深,几个人就如同老朋友似的没有什么禁忌了。百年修得同船渡什么的,不时地在宁静蕊的思绪中出现。
正在这时候,彼得和若飞那边已经不聊天,改变了交流方式,二人比起武功来了。
原来,她看到彼得渡河打架的水平都不错,不觉技痒,就要和彼得练手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