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家主一说这个要求,众人都大吃一惊,这个要求有点高,全国有几家如此富有?
即使有,也不敢声张吧?
富可敌国?一个敌字就让你万劫不复!
连写了一首诗,包括了“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这样的字句,马上就兴起了牵连甚广的文字狱,你敢号称敌国,纯粹是寿星佬上吊——嫌命长了!
再者,这满清从来就没有不财政紧张过,你既然富有,就乐善好捐点儿呗!不要多,百分之九十八可以吧?
独有麦轲依然风淡云轻,笑容不减,泰然自若。
家主见大家失去了应有的淡定,当事人麦轲却不动声色,似乎觉得有点不通人情,尤其他还是宁家的恩人,有点过不去,就做了一些解释。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静蕊是我的唯一孙女,我已经确定她做我的接班人,总管诺大一个宁氏家族和所有的宁氏族产;而谁娶了蕊儿,就等于得到了这些,因此,我提的富可敌国,当然是形容词,也就是和宁家资产可以大体匹配,也免得宁家财产遭受损失。”
麦轲哈哈一笑,说道:“谢谢宁爷爷解释!不过其实不必!我很理解您的心情,我也没有打算空手来求婚……”
突然,宁中插了话:“等一下!既然是我家女儿,我想我也可以表示点意见;爸……”他转过头对家主说:“有个事情,我要和您先说一下。”
于是宁中近前。附耳过去,把龙凤胎的消息告诉他。
“如果确定您有孙子,这个家族财产,恐怕还要归他所有;这样您的计划是不是就有从新考虑和调整的必要?”
宁中依然在家主耳边说悄悄话,全场没有人听到,除了麦轲。
听到还在妈妈肚子里人事不知的小弟弟,要成为自己潜在的竞争者,麦轲不忧反喜!
说心里话,他还真不愿意在自己和静蕊的婚事中掺上铜臭的味道,但是他又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心上人受到任何委屈。说不得。我也牛一把,炫个富!
听到这个龙凤胎的消息,宁远志也是一愣,进而大喜。颏下的短须都颤抖起来。
这个消息对他非同小可。因为他盼孙子盼了二十年!
看到儿媳重新怀孕。虽然也有可能生个男婴,但是生女孩的可能也同样不小,现在陡然得到确切消息。他兴奋异常也是难免。
这可不仅仅是他又继承人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向列祖列宗交账了;否则,宁氏一支绝了后,都是他的过错。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样的大罪百死难赎,其它的事情做得再好,也无济于事。
联系到遴选孙婿的事情,既然有了男性将继承人,就必须调整了,家族财产当然要留给孙子,至少是绝大部分。
因此,那个“富可敌国”的要求也就没有必要了,当然有更好!不过,这个要求需要修饰一下。
于是,老家主强压心中的激动,颤巍巍地站起,就要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麦轲却抢先发言了,还是有点嬉皮笑脸:“我还借着刚才我没有说完地说,其实,我是赞同爷爷提出的要求的,当然静蕊的价值,就是把整个世界都加在一起,也不及她万一,我还是想用我掌握的一些财富来表示我的一部分诚意,起码说明我娶会静蕊以后,可以让她衣食无缺,不必为柴米油盐操劳。
“各位长辈,注意我说的,我的财富只是我诚意的一部分,而且是极小的一部分,主要的还是我对他的忠贞不渝的爱,我愿意为了静蕊,舍去我的生命!这才是我有勇气向静蕊求婚的底气,否则钱再多,也是只有铜臭,哪敢来高雅端庄、圣洁无瑕的静蕊面前献丑。”
麦轲的这一番真真假假,别人是否感动不敢说,肯定被感动的是静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