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顶缸。
顶缸的结果,就是自己不但兵败被擒,还承担了所有的骂名。
他被擒以后,宁死不屈,竟然被侵略者挟持到国外,承受了对一个高级官员最大的羞辱。
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他依然坚持自己的知识分子气节,最后不屈绝食而死。
麦轲每逢看到这些,都不禁感到悲愤莫名。
也不禁感叹这位文人的气节,就这样被人骂了几百年的失败者,尚且有如此的节气,更别说那些被老百姓世代传颂的民族英雄了。
麦柯当时就决定,这事既然让他碰上了,他就尽力让悲剧避免发生。
那次他还得到了叶名琛的特殊帮助,就是允许彼得派遣一条军舰进入内河,送他回去,直到光西的桂港。
变通方法就是那个军舰不挂美利坚合众国旗帜,不说自己是外国船只,船员和士兵都穿便装,军舰本身也要伪装起来,出发和航行的时间要日宿夜行,而且要夹在船帮的大队船只中间。
即使这样,麦轲也知道,那位巡抚叶名琛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不过,这样的风险才能显露当事人的担当和心意。
确定了彼得和他一同回去,用军舰护航,麦轲回去的路上心情释然放松。
再一次思考杀与不杀曾国藩的时候,忽然就有了答案。
他穿越来这里,决不是轻而易举就改变史,那不是神的旨意。
如果简单地改变史结局,就不用我们兴师动众了。
他和各位弟兄来,主要是改变人。
既然叶名琛开始改,曾国藩也能改。
不但被改变的人能改,改变人的人也能改。我们这些人中也有一半需要有生命的改变;已经改变生命的,也需要在这个环境中成长。
所有这一切改变,曾国藩其人,不管是他自己改变,还是使别人改变,都有重大的作用。
所以,麦柯当时就决定,他决不会硬性割断史。
因此,他不但不能杀曾国藩,而且要从现在开始,就努力用基督教思想影响他。他的人最终是否得救,他不知道,也无法改变他的结局,他的责任是让他知道他该告诉他的。
“涤生兄别来无恙否?‘
麦柯对曾国藩问道。
“臣兄一向可好?前日光州一别,甚为想念!今日不期而遇,吾心甚慰!今天谈完公事,你我兄弟再小酌一番,共谋一醉。”
麦柯虽然没有对叶名琛首先说话,但是明摆着表面和他的关系更亲近。
二人全都回应了麦柯的问候。
然后麦柯掏出一物,说道:“今日不知道臣兄也在,没有给你预备礼物,容兄弟我候补!这个是给涤生兄特备的,还望笑纳!”
说着,递给了曾国藩一个小小的木匣。
“这是什么?”
曾国藩疑惑地问,难道是毒弩之类?打开以后飞箭弹出,有见血封喉之威?
“打开便知!难道涤生兄还怕我害你不成?”
曾国藩一想,似乎没有必要!
叶名琛道:“你如果害怕,我来给你打开,我对麦柯老弟完全相信。”
曾国藩一咬牙,在开关处啪的一按。
入眼可见,木匣之中,六个红彤彤的小瓶子。
每只瓶子上面都有两个小字“辣精”。
原来上次和曾国藩见面的时候,曾国藩吃饭的时候掏出一包朝天椒粉末,吃得津津有味。
不过,当麦柯弄出一瓶辣精以后,立刻就把他给镇了。
这种提炼出来的辣精,比朝天椒粉末辣十倍!
结果,麦柯讲了半天基督教信仰没有让曾国藩归顺,这瓶辣精把他给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