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有的执念未消,一直徘徊在此,既不过河,也不服从管教,我们是生魂,一不留神就会受其影响。”说这话时,归屠一直看着蓝月息,提醒之意非常明显。
他显然感到蓝月息不在状态,有些神情恍惚。
符渠一想到她的族人可能就泡在这什么黄泉渡中饱受折磨,她就无法安心站在这里。
哪怕一个一个下去捞,她也得把她们带上来。
她纵身一跃,便无声落入黄泉水中。
刺骨的寒凉立刻扎得她灵魂震颤。
她摇着头保持清醒在水底寻找着鲤人的魂魄。
她是圣女,对自己的族人有感应,只能自己一点一点找。
符渠生活的黑水寒潭已经是极寒之地,可这里的寒冷已经不是寒冷了,而是一种要将灵魂冻住碾碎的阴冷,她的妖魂受到冲击,有强烈脱离肉体的冲动。
她看着冰蓝色鲤人魂魄在泡在水底,正缓缓往下沉,眯眼看着水底,全是破碎的魂魄,皆是挣扎嘶吼面目狰狞。
符渠跳下去不久,顾昭昭在岸边凝神看了会。
小舟附近的都是人魂,鲤人向来自由,以豢养人类为乐,自然不会同人类契约,更别提乘坐小舟度过这里。
她眼神看向远处飘荡妖魂的地方。
那些失去神智的妖魂都在缓慢无知无觉往水底走,直到将自己淹没不见。
她操纵神识探查着,果不其然发现不少鲤人魂魄。
她手中还有鱼骨灯,雪色剔透的灯在黄泉渡上缓慢旋转着,将那些迷失的鲤人魂魄纷纷召引至灯内。
符渠收好那些魂魄猛地从黄泉渡中凫水而出,身体忍不住地颤抖。
蓝月息连忙将人拉上来。
符渠有些神伤,她的能力只能找到那些还没走远的鲤人。
尽管用尽了力气,也只找到十几只鲤人魂魄。
不知道是不是黄泉水太过冷寒的缘故,她的泪水竟然止不住地流。
不管遇上什么事,她都不曾流过眼泪。
可她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自我撕扯,发出极大的震颤。
浓浓的悲伤自她心口爆发开来。
她不明白这悲伤自何而来。
双眼还在流泪,抬头看向顾昭昭时,却满是迷茫。
在看见顾昭昭手里的鱼骨灯时,她感受到浓浓的愤怒。
却在看见里面挤着的蓝色魂魄时呆愣住。
巨大的喜悦自心底喷发,悲伤和喜悦让她嘴角上扬着悲伤哭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归屠念了段清心咒,金色的佛光将那些阴暗的东西从符渠身上慢慢驱赶出去,她才慢慢止住眼泪。
顾昭昭将鱼骨灯递给她,“这灯是琚琚用花锦的骨血炼制,如今也算物归原主。”
她心上有一丝怪异。
符渠深邃的目光深深望进顾昭昭眼底,两双同样真心的目光相互碰触,她在里面看见了一种名为义气的东西。
在看见里面的魂魄一个不少之时,露出真心松懈的笑容,周边的阴暗都被驱散了些。
“多谢。”符渠道。
顾昭昭显然对符渠突然软下声甚至还带着莫名哭腔的的道谢有些不适应。
她别扭地转过头,“不必。”
真朋友之间不必言谢。
就连一旁地蓝月息此刻看顾昭昭的眼神,都带着明显的感激。
归屠打断这少有的温馨时刻,有些欠地看向符渠,“圣女在这黄泉渡里是不是感受到极致心痛的感觉?”
符渠面上的情绪消退,凉凉看了归屠一眼。
归屠也不在意,反倒笑眯眯道:“这就是我还没和你们说的,那玄祭为何下落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