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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和樓星承皆是不拘小節之輩,不喜人伺候在左右,院子裡連個下人都沒有。
陸沉菀也沒見著顧君瑜的身影,房門也是掩著的,她亦不知他們是否出去了,正當陸沉菀準備轉身離開之際,忽聽到屋內傳來一陣□□聲。
「啊!痛!不帶你這麼折騰的,你扒我褲子幹什麼?!」
「你倒是說說,不脫褲子怎麼弄?」
「嘶」
「忍一忍,一會兒就好了。」
熟悉的聲音漾著一絲笑,即使陸沉菀並未看到他的臉,也能想像出他說這話時的神情。
溫柔的,狹促的。
陸沉菀站在門口,腦海一片空白,她木然地轉過身,默默離開。
其實她早該明白的。
只是安王太過體貼溫柔,讓她抱了一絲僥倖。
殊不知,他的溫柔對誰都一樣。
自己不是唯一那個,甚至連最親近的那個都算不上。
她不是男子,不能像表哥那樣和他把酒言歡、同床共眠……
她連靠近都要顧及禮節,小心翼翼……
顧君瑜是快要傍晚才回到院子的,一個下午沒見著陸沉菀,顧君瑜也不知她在忙些什麼,便直接去房間找她。
「怎麼又在發呆?」顧君瑜輕輕推了一下她的額頭。
「王爺回來了。」她收回心神。
「下午我在星承那邊,他有點事。」想起樓星承的傷,顧君瑜不厚道地笑了笑。
陸沉菀捕捉到他唇角的笑意,心中湧起一股酸澀,「王爺今天看上去很開心。」
顧君瑜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他轉移話題,「山上的梅花起花苞了,過兩天雪停了我帶你去看。」
陸沉菀卻興致缺缺。
「怎麼了?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顧君瑜摸向她的額頭,不過陸沉菀卻偏頭避開了。
顧君瑜看著自己伸出去的手,又虛握成拳收了回來。
「菀菀,發生了什麼?」顧君瑜知道小姑娘肯定有心事,便也收起了玩笑心思。
陸沉菀咽下心中的委屈,「沒什麼,天冷了,我想睡覺。」
外面雖有雪,但屋內有炭盆,溫度也算暖和了。
顧君瑜一手輕輕捧起她的臉,認真道:「菀菀,若是有事,你一定要給我說,無論什麼事,都可以說。我們之間,沒有不可以說的秘密。」
陸沉菀心口一酸,垂著的手慢慢收緊,生生忍下了。
她要怎麼說?
難道直接問:你為什麼要扒表哥的褲子嗎?
她問不出這樣的話。
「我沒事,只是累了,想睡一覺。」
陸沉菀起身朝床邊走去,顧君瑜見狀,不再逼她,只好退出房間。
他找到紅兒,「王妃今天下午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
紅兒回想了下,「王妃今天沒見什麼人,下午醒了後便去找你了。不過她說沒看到王爺你,王妃回來後臉色便不太好,興許是吹了冷風。」
顧君瑜略微沉吟,「去叫個大夫回來給王妃看看。」
大夫匆匆趕來,沒查出陸沉菀有什麼病,最後只好開了些開胃健脾的藥方,並讓她多加休息。
這場雪下得不大,但是斷斷續續落了三四天。
顧君瑜每天都要去幫樓星承處理臀部的傷口,至於這傷口是怎麼來的,樓星承沒說,估計是難以啟齒吧!
他那麼臭屁一個人,不想在下人面前丟臉,所以才讓他幫忙。
他偶爾也出去看看地里的莊稼和山上的花木。
陸沉菀這幾天的情緒不高,顧君瑜卻又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