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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瑜在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舅父,你扶裴叔下去歇息吧!」
「我沒醉,不需要休息!」裴鈞冷著臉說。
「裴狗,在雪兒的事上,你永遠贏不了我。」
顧君瑜:……
「砰!」裴鈞騰地從位置上站起,「你再說一遍!」
裴鈞身上殺氣凜然,陸依霖卻冷冷一笑。
顧君瑜看勸不住,趕緊搶在陸依霖開口之前道:「你們別爭了,這兩壺酒,誰先喝完誰就贏。甭管輸贏,都不能再鬧。」
對付酒鬼,降智處理是百試不爽的妙招。
裴鈞和陸依霖果真又幼稚地比起來。
論速度,陸依霖比不上裴鈞,須臾便敗下陣來。
「你輸了!」裴鈞漠然道,「梨花園地契給我。」
陸依霖冷著臉,「沒帶!」
「賴皮!」
「原來你對我和雪兒的定情之地就這麼喜歡。」
顧君瑜:……
為了以防陸依霖被樓朝淵和裴鈞打死,顧君瑜拉起陸依霖,半扶半拖地將他拖走了。
畢竟有陸依霖和樓朝淵打架的例子在前,就算陸依霖和樓家的人要干架,那也絕對不能在此時此地。
「放我自己走!」陸依霖掙扎道。
顧君瑜裝作沒聽見,拉他去飛霞閣休息。
還好陸依霖長得清瘦,長信侯府又是書香世家,比較斯文,顧君瑜拖他也沒費多少力。
沒走幾步,姚侍衛還過來幫著攙扶。
陸依霖皺著眉,推開姚侍衛,「我有幾句話給安王說。」
姚侍衛看向顧君瑜,顧君瑜對他點點頭,姚侍衛在後面跟著。
顧君瑜:「陸大人有什麼話想說?」
「沉菀去哪裡了?」
「她睡了。」
「你要好好對她。」
「我會的。」
「我對不起她,對不起她娘。」
顧君瑜:「……你現在說,太遲了。」
他本不想刺激陸依霖,畢竟這人再渣,也是陸沉菀的生父,但是……想著陸沉菀可能吃過的苦,顧君瑜終究沒忍住,狠狠扎了老丈人的心。
陸依霖沒再說話,就這樣一路無言地走到飛霞閣。
酒勁上來,陸依霖爛醉如泥,顧君瑜將他放在客房的床上,才發現這男人哭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不懂珍惜的男人,自作自受。
顧君瑜給他蓋上薄被,轉身出了客房。
蕭牧等人找他小賭,顧君瑜沒啥興趣,便陪老皇上、褚文淵遊園,給他們展示嫁接技術。
現在正值金秋,顧君瑜從符陽帶回來的菊花也開得正好,還出現了一兩個新品。
那汪太師雖是景王黨的人,但見了顧君瑜新培育的蘭、菊之後,心中還是忍不住驚嘆。
當朝之人重文,頗好儒雅之風,陸太傅、褚文淵之流都曾是翰林院文學士,對梅蘭竹菊尤為偏好,這一路觀園,又聽顧君瑜對這些花卉品種的了解和研究,倒也不覺時間枯燥。
臨近傍晚,眾人也玩得疲乏了。
老皇上道:「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怎無歌舞助興?」
顧君瑜頓了下,他還真沒想到這茬,便笑道:「在黔州待了幾年,太久沒聽絲竹聲,倒習以為常了。是我考慮不周,還請父皇諒解。」
「花草要弄,這琴曲也不能不聽。傳朕旨意,讓宮中樂師過來,今晚給大家助興。」老皇上道。
到了晚上,安王府依然燈火通明,宮中的樂師和舞姬都來到了安王府,昔日冷清的府邸今日變得熱鬧非凡。
顧君瑜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