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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瑜問:「你們家中的情況怎樣?」
趙乾:「周里正已經讓我們遷到村里去住了,我們搭了一個草棚,暫且可以度日。」
顧君瑜這裡正好缺人手,便沒和他們客氣,打算先留他們做短工,這兩兄弟也可以補貼一些家用。
「那你們隨我來。」
顧君瑜讓陸沉菀帶上剪刀等工具,叫上趙家兄弟和蕭牧派來保護他的侍衛一同去了田間,教他們給水稻雜交的操作辦法。
除了用野敗雜交,顧君瑜也需要對現有的一些品種進行雜交,看看各品種雜交後代的數據。
他的手疼,不方便施展,便讓陸沉菀對已處理的植株進行標記,並用炭筆記錄在紙上。
侍衛們心中日了狗,讓他們殺人,他們或許更擅長一些,搗騰什麼農田活?他們嚴重懷疑安王是不是因流放受了刺激,盡搗鼓這些神叨叨的事。
不過他們也只能心中吐槽,不敢嘴上說出來。本想敷衍做個樣子,奈何安王卻像長了火眼金睛,稍有不對就要讓他們做到滿意為止。
趙家兄弟雖然也感到奇怪,不過安王是他們的恩公,安王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倒比蕭牧的侍衛處理得好多了。
陸沉菀跟在他們身後,晨風吹起她的鬢髮,在她臉畔飛舞,時不時帶出一絲絲癢。
她放下炭筆,隨手抓了幾下,將被風吹亂的發別到耳後,又跟上顧君瑜的步伐。
顧君瑜回頭看她一眼,正要跟她說記錄內容,不料話沒說出口,卻先輕笑出聲。
陸沉菀被他突然而來的笑意搞得莫名,不解地看著他,「王爺笑什麼?」
顧君瑜指了指自己臉頰,示意她:「臉花了。」
陸沉菀低頭看自己的手,忽然明白過來,她漲紅了臉,趕緊背過身去,不想被人看到。
她抽出巾帕,在臉上胡亂擦拭,又想起顧君瑜剛才的笑意,心中不禁有幾分窘迫與懊惱。
小貓變成了小花貓,不過還是那麼可愛。
她擦了半天沒擦乾淨,反而將黑色的地方暈染開了,顧君瑜接過她手上的巾帕,「跟我到這邊來。」
顧君瑜拿著手絹走到前方的渠溝處,這裡有一小股活水,是從山上的水池慢慢流下來的,水質清澈乾淨。
他將手絹用水沾濕,再給陸沉菀擦臉。
陸沉菀的頭垂得很低,顧君瑜不禁覺得好笑,「你不抬頭,我怎麼給你擦?」
他的聲音溫雅低沉,像春日繾綣的風,吹過陸沉菀的耳畔。隨後他一手托起陸沉菀的下巴,另一手輕輕擦拭著臉上的污跡。
陸沉菀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她眼前是安王專注的臉,這種專注給了她一種錯覺——一種被他捧在掌心疼愛的錯覺。
她的臉頰在發燙,冰冷的手絹貼著她的肌膚,卻絲毫起不到降溫效果。
「我、我自己來。」陸沉菀感覺自己的舌頭打結了。
顧君瑜笑道:「馬上就好。」
他替她擦弄花的鼻頭,小姑娘的鼻子長得極好,微微駝峰,翹鼻頭,鼻翼較窄,十分精緻。
看著她雙頰泛紅的嬌羞模樣,顧君瑜又有點想欺負她了,他屈起食指,在她鼻尖颳了下,「人小鬼大。」
陸沉菀:……
顧君瑜又將她的手也細細擦淨,再折了一片嫩葉草,將炭筆下部分纏上,只留了個筆尖,「這樣就不會把手弄髒。」
陸沉菀恍恍惚惚,接過炭筆,腦子裡全是顧君瑜溫柔帶笑的臉,以及那句意味不明的「人小鬼大」。
傍晚,顧君瑜回到驛站。
蕭牧已在此等候多時,見顧君瑜回來,便將這三日走訪的情況給顧君瑜一一回稟。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