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垂泪如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拉着郭嘉的手检讨自己的过错,最后询问道:“陛下如今身体可是安康?只可惜禁已经无颜见他了!”
郭嘉肃声道:“随着东汉国力日益强盛,陛下的压力也是愈来愈大,幸好身体还算健朗。我这次来许昌并非为了与文则将军叙旧,乃是为了薛仁贵而来?”
于禁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为了薛仁贵而来?莫非奉孝想要……”
郭嘉点头道:“正是!薛刚的儿子死在龙头铡之下,妻子万年公主又被逼得投井自尽,之后薛仁贵与刘辩背道而驰,越来越离心离德,看起来薛仁贵已经有很大的叛汉可能。如果薛仁贵愿意献出许昌降汉,对于我大魏来说将会是一场绝境逢生的机遇……”
“我与薛仁贵这些日子相交甚笃,听的出来他现在的确对刘辩怨念颇大,如果下点功夫,的确有策反的希望……”于禁捏着下巴沉吟道,就差直接开口询问,如果我策反了薛礼有什么好处?
郭嘉莞尔一笑:“呵呵……陛下说了,若是文则将军能够成功策反薛仁贵,不仅既往不咎,还让你官复原职,继续担任镇南将军。”
于禁闻言喜出望外,跪倒在地朝谯郡方向叩首:“陛下的恩德如同山高海深,于禁虽死不能相报!我当初变节降汉亦是为了家眷,若蒙陛下宽恕,誓要洗心革面,为大魏戮力死战,以死报国!”
郭嘉再次弯腰扶起于禁:“文则将军请起,你的才能乃是上将之才,岂能在刘辩手下担任一介偏将?回来吧,我大魏的扛鼎栋梁!”
于禁拍着胸脯道:“奉孝兄弟直管放心,我这些日子与薛礼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明日晚上我便去薛礼府上试探一番,循序渐进,一步步说服他。”
“呵呵……陛下可是许诺过,若薛礼肯叛汉降魏,陛下定以王爵相授!不如文则将军你设个酒筵把薛仁贵请到府中,我亲自出面游说他。”郭嘉端起茶碗,悠然自得的说道。
于禁一愣:“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郭嘉笑道:“呵呵……不置之死地焉能后生?通过探子这段时间搜集的情报,嘉认为薛仁贵叛汉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差一块敲门砖。由我亲自出面,更能表现出大魏皇帝对薛仁贵的器重,大大增加说服薛仁贵的把握!”
“听奉孝这么一说,倒是颇有道理。既然如此,你便在我府上暂时住下,明日晚上我设下筵席,亲自去把薛仁贵邀到府上,见机行事。”于禁颔首答应了郭嘉的计划,并让郭嘉在府中秘密住了下来。
次日傍晚,于禁亲自打马来到太守府拜见薛仁贵,邀请他到府上共饮几杯:“今日白天外出射猎,获得一头麋鹿,已命家中厨子做了下酒菜,你我兄弟当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薛仁贵欣然同意,大笑道:“好啊,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你我兄弟相谈甚欢,难得兄弟有这份心意,哥哥岂能违拂了兄弟的心意?走,去你府上喝个一醉方休!”(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五 大魏元帅
客厅内红泥火炉,温暖如春,既不用丝竹管弦,也不用歌姬伴舞,薛仁贵和于禁分宾主落座,推杯换盏,酒逢知己千杯少。
话题先从各自的郁郁不得志开始,在于禁的引导之下慢慢的向刘辩身上转移,最后惹得薛仁贵借着酒劲破口大骂:“这刘辩真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天下未定便学会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当初要不是我大闹洛阳,一箭射死了董卓,西凉叛军岂会土崩瓦解,哪里又有他刘辩的今天?”
于禁心中窃喜,急忙起身给薛仁贵倒酒:“说得好,薛兄三箭震洛阳,天下闻名,之后更是数败吕布,扼守武关多年;论功劳不在岳飞之下,可地位却一直被岳飞压着。现在倒好,就连贤侄薛刚都被刘辩铡了,那可是他的亲外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