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得严实。
她会心一笑,伸手揭开那只手,掀开眼朝外张望。
此时他们已经站在了高处,俯瞰下望,山道上火光冲天,喊杀震动天地。
那手拿开的瞬间,可不得了了,一股震天的喊杀声跟火箭炮似的猛然贯穿耳鼓,震得人嗡嗡耳鸣。
唐宁一声惊呼,又钻进了凤朝歌的怀里。
适应了片刻,才转动眸子四处张望。
凤朝歌见她恢复精神,唇边漾笑,柔声在她耳边问道:“累就多睡会儿,马上就结束了!”
他温柔的语气与那惨烈的厮杀格格不入,若不是那浓郁的血腥清晰的弥漫在鼻息,唐宁真的会错觉,他们只是在电影院里观看战争片。
唐宁讶异,望着下面激烈的混战,就算她不懂战争也知道还没见出胜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肯定,转眸正准备向他询问。
却见,凤朝歌的手上多出一把金色的弓箭,搭上一支镶金的箭矢,弯弓,射箭,咻地一声,金箭破空而出。
犀利的金色在黑夜的火把中闪耀出璀璨的金芒,带着锋芒,直奔山下指挥战斗的武德飞射。
唐宁屏息注视,眼见武德洞察杀机,身体一倾想要躲过暗杀,却仍是没逃过,箭矢毫厘不差的刺中他的大腿。
武德惨叫一声,翻下马去。
“将军!将军!”
南司军遭了昭军的埋伏损失惨重,此时只是负隅抵抗,如今主将受创更是军心动摇。
有仇不报非君子【2】
承秀看到武德受伤落马,他也急忙下马查看。
当看到那只独一无二的金色箭矢时,承秀的眼神闪了闪,忽然下令鸣金撤兵。
武德冷汗涔涔,刚毅的脸颊绷得犹如刀刻般,听到承秀的命令,他忍着刺骨的剧痛断然道:“不行,继续战斗,一定要活捉昭皇!”
承秀见他执拗,冷然一笑,嚣张不减的说道:“武将军是在藐视本督军?武将军重伤,一切将由本督军说了算,况且,你不是说士兵的命也是命吗?”
武德被他用自己说过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凝眉思考片刻,终是沉缓的点头同意撤兵。
顿时,下面金鼓起鸣。
一场血战,南司军近五千人的追兵折损大半,幸存的残兵伤将狼狈的逃回南司。
昭军见他们逃跑,在后面嚣张呼喊,气得南司军咬牙吐血。
漆黑的夜幕渐渐染了灰白,视线也越来越清晰。
唐宁看到昭军虽然气势不减,也是死伤惨重。
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就是战争的惨烈。
待龙羽落湮率人处置清理好战场,天色已经大亮。
凤朝歌扫了眼剩下不足一半的禁卫军侍卫队,沉声下令:“启程!”
队伍整装待发,忽见远处扬起阵阵沙尘。
伴着铁蹄踏过的轰隆震动,一队黑衣人马带着煞气朝他们直冲而来。
凤朝歌眸绽冷电,手一挥,所有侍卫立即一字摆开护在昭皇前方,严阵以待。
龙羽落湮看到对方大队人马,少说也有近千人,他剑眉紧拧,驱马来到昭皇身侧,话音凝重道:“皇上,来着不善,您带她们先撤,臣来断后。”
而后,转头目测,压低声音对昭皇说道:“后方弧度四十五度左右有一处山洞,出口直达昭国。”
交代完毕,龙羽落湮驱马率领侍卫快马迎击敌人,与他们奋战一处。
但是,在这紧急时刻,凤朝歌并没有先行离去。
有仇不报非君子【3】
昭皇看着那些殊死搏杀的侍卫,心思百转。
刚刚经过一场血战,每个人或轻或重都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