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祭司,不但逃之夭夭,还掠走了陷入昏睡状态的唐妃。
盯着空荡荡的床榻,凤朝歌的凤目里已经浮现了嗜血的光焰。
浑身那暴戾气息仿佛风雨交加的雷电,稍不留神沾染上一星半点便会叫人飞灰湮灭,万劫不复。
面对如此暴怒的昭皇,就连凤九和欧帅也不敢靠他太近。
而那些被大祭司打得鼻青脸肿的侍卫们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静悄悄地匍匐在地上等待发落。
尽管凤朝歌已是怒火腾腾,但理智尚存。脑中思绪川流不息,瞬息间,各种思考在心中百转千回。
可纵然他聪明过人,暂时也解读不出大祭司挟持唐宁的目的。
为权势地位?一个昏迷的女人能帮他什么?
为换一张免死金牌?他此举已经彻底激怒了自己,但凡有些头脑的人都明白这只能是自掘坟墓。
那么,他到底要什么?
世上最让人恐惧的不是敌人有多么强悍,而是敌人捏了你的七寸,你却连敌人的目的都看不出,只能任人攥在手中折磨。
被人先下手了【2】
“皇上,有信笺!”
朗善从殿外风风火火跑进来,将一封信递交到昭皇手中。
凤朝歌迅速拆开,目扫而过,一张纸上只有简短的七个字:收南司,望龙山见!
“这……是什么意思?”
欧帅也看到纸上的字迹,顿时惊讶不已。
凤九也皱了眉头,揣测道:“难道他在皇上一统天下后,用唐妃逼皇上禅位于他?”
欧帅嗤之以鼻:“哼!他野心不小,就怕他坐不起。”
“……”
凤朝歌捏着这只言片语久久不语,耳边纷纷议论已进不了他的心。
如果那人真的只图这江山,为了宁儿他不会犹豫。
但是,为什么他的心惶惶不安?
一波波莫名的恐惧仿佛从四肢百骸而生,流淌过心脏,那是一种不可抑止的害怕,强烈到令人颤抖,好像这一次他真的会失去她。
“不!不会!”凤朝歌高大是身躯突地一晃,猛然向后退了一步。
听到昭皇突然的惊慌,欧帅和凤九也停止了讨论。
转眼一瞧,昭皇的脸色更是煞白,神情惊魂不定。
二人顿时骇然,异口同声:“皇上,您怎么了?”
目光扫过他们担忧的脸色,凤朝歌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他抿了抿唇,强压下心中的躁乱。
深深呼吸几口气息,恢复了他以往的稳重和强势,有条不紊地颁布旨意,命武德率武将军坐镇北郡,其余几路大军休整三日,三日后挥师南司。
欧帅听到圣旨,眉头紧皱,理性地分析道:“皇上,我们连续征战,虽取得胜利,但将士们也是疲惫不堪,人困马乏,此时再劳师远征,恐怕……”
“怕什么?就算朕现在不打,它又能坚持几天?”
见昭皇执意,脾气暴躁,已不容人说话。
凤九也不无担忧,实在不想昭皇因一时意气而做出错误的判断,不禁冒着触犯圣意,上前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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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5更。
什么才是爱?
凤九冒着触犯圣意,上前谏言道:“皇上,昭东王所言不差,南司虽受重创,实力仍不比北蒙弱,更何况,它不似北蒙的民众思想受神殿控制。此时强攻,即便取胜恐怕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欧帅正要附和凤九;凤朝歌却没有给他机会,眉眼一挑;“朕知道在做什么!”
声音虽敛了几分阴沉,那如实质的戾气却是有增无减。
磅礴的气势,骤使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