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下面那裡去談吧,克洛蒂爾德。你準備好了嗎?」
他愉快地打量著我穿的寫著「槍炮與玫瑰」的毛線衣和籃球鞋。
我裝出要衝刺的樣子來……
「我在上面等你?」
很快我又冷靜了下來。
七百零三米高!補充一下,我們可是從海平面開始出發的。
四小時的攀登,先是緩坡,接著越來越陡,最後快到頂前的二百米簡直是一個絕壁,只能像岩羊一樣手腳並用爬上去。一片寂靜。爺爺整個過程中幾乎沒說話。只是在中途的斜坡上,我們休息了一下,吃了三明治、山羊奶酪和意式豬肉腸,也正好是那個時刻,太陽從科西嘉角後面升了起來。像托爾金小說中的布景那樣,一個大大的火環,從一個長長的被燒焦了的指狀物上升起。
寫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平靜下來了。我的心跳和呼吸已經恢復了正常,大腿開始能聽我的指揮了,腳也不至於抖得在土路上滑倒,頭也不暈了。我坐在十字架下。爺爺跟我講,它被稱作奧地利十字架,因為在五十多年前,一群來自維也納的登山運動員開闢出了這條登到山頂的路。十字架在1969年架起,在二十年間已經變得很殘舊了。我感覺任何一陣風都能把它吹走。
奧地利十字架,爺爺覺得這個說法很搞笑。他告訴我,在卡普迪維塔,科西嘉人根本沒等到維也納人來攀登這裡,他第一次爬到頂的時候還不到八歲,是跟我的曾祖父潘克拉辛一起。
我能理解為什麼。
在這裡很難用詞句跟你們解釋,一旦站上這麼高的地方,這個小小的圓形高地,也就是我們兩個現在坐著的地方,就會覺得像……主宰了全世界一樣。風在我們的耳邊呼呼作響,邀請我們欣賞這360°的難以置信的美景。就像巨人一樣,或者更像一個孩子,看著自己用泥土塑造的一個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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