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屹然上前,轻轻地替老者捶着背,帮他顺气。
老者好半天才缓过气来,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妇人,沉声:“屹然,你说,今天你必须把事情一五一十清清楚楚的讲出来!”
那妇人还想争辩,被金丝眼镜男拉住了,恨恨的看着龚屹然。
龚屹然神色未动,微微垂首,将大厅里面发生的名字从前至后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期间,那妇人几次想要打断龚屹然的话,都被老者的冷厉眼神逼了回来。
许久,龚屹然的话音落地,大厅里面一片沉默。
老者皱了皱眉,问:“可弄清楚那个小丫头的身份了?”
龚屹然垂首:“跟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名叫李玄,是北省龙门的分堂主,而且对那女孩颇为尊敬,看样子,那女孩的地位绝对高于李玄。”
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在这里说出叶晨与段德的关系,他深知自己舅舅和舅母的性格,若是被他们知道了,肯定会暗中下绊子。
“高于李玄,那便是北省的龙门堂主了。”老者皱眉,沉吟道,“龙门在北省的势力不小,我们和他们直接对上并没有什么好处。这一次,是族鑫莽撞了···”
“那就这样算了吗!族鑫的伤怎么办?他以后可是不能够再人事了···”妇人争辩出声,面红耳赤。
“现在这个家,是你当还是我当!”老人横了那妇人一眼,怒声问道。
众人都脖子一缩,暗暗为床上的程族鑫默哀,摊上这么个不会看人脸色的老娘,也难怪出了事都没人管了!
“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准再提起这件事,若是被我知道你们还有谁有什么小动作,家法伺候!屹然,送我回房!”说完,扶着龚屹然的手就缓缓的走了。
回到房间,老者习惯性的走到床边,从柜子里面拿出精致的檀木小盒,年月已久,上面的花纹已经模糊。他颤颤巍巍的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孩子玩的小腰鼓,和一张四岁男孩的照片。
“外公,又想起小舅舅了?”龚屹然站在一边,看着老者的动作,问道。
“这么多年了,若是他还在,我也不至于···唉···当年是我对不住她们娘俩···”老人喃喃道,语气苍凉悲怆。
龚屹然在心里微叹一口气,安慰道:“小舅舅吉人自有天相,现在一定安安稳稳的活着呢。外公你也要多操心操心自己的身体···”
原地,一众人或冷漠,或幸灾乐祸的看着程族鑫一家,议论纷纷。
陈安国黑着脸,拉着那妇人甩袖离去,眼底是一片阴霾。此仇,他非报不可!
北省龙门是么?我就不信,抓不住你的弱点!
第二天,堂里也没什么事情,叶晨向段德借了个人,开着车,带着叶勇夫妇和叶天到江城里面兜兜风,庆祝一下叶天的病情好转。
江城是一个历史十分悠久的城市,拥有许多享誉在外的名胜古迹。地处平原,多丘陵,两江交汇之处,素有鱼米之乡的美誉,因此,被吸引到这里旅游的不在少数。
今天叶晨带着叶勇他们来的正是江城有名的龟山。
龟山说是一座山,其实也就是一座不高的土包,海拔只有几百米,却是适合休憩散心的所在。
叶晨一家人说说笑笑,一路攀上山头,坐上山头上,任由着凉风拂过肩膀,心旷神怡。就连一路被人背上山的叶勇也少有的露出享受愉悦的神情。
期间,叶天想要喝水,王丽娟便带着他向周围的商铺走去。叶晨只是看了一眼,见四周没有太大危险,便没有太关注。
十五分钟之后,王丽娟叶天两人仍然没有回来,叶晨微颦起眉。
又是五分钟后,一个游客模样的人凑近叶晨身边,向她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