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姆林宫那些人如何交手,咱们可都看的清清楚楚。”
“话是这么说,”霍多尔科夫斯基将雪茄从铜管里倒出来,拿在手里细细把玩着,说道,“但你还是看漏了一点,那就是守云兄弟的性情存在一个很大的弱点,那就是他对防守情有独钟啊。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别人没有招惹到他地头上,他就很少率先出手去对付谁,哪怕他知道对方正在打他地主意。”
“呵呵,这倒是不错,”维诺格拉多夫失笑道,“我想这也是斯摩棱斯基最喜欢守云的地方了。”
“关键是讨别人喜欢的性情,往往就是以牺牲自己利益为代价的存在,”霍多尔科夫斯基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而后继续说道,“就拿我来说吧,我才不会去在乎别人喜不喜欢,更不会在乎克里姆林宫那帮人的喜好,对我有利的事情我要去做,而且是当仁不让。”
“这次的北京之行,我是一定要去,”霍多尔科夫斯基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郭守云,转开话题说道,“这不仅仅是一个合作地问题,而且还是一个远景投资的问题。美国人的野心太大了,他们在什么地方都想着要插上一手,唯恐给别人留下一丝一毫的生存空间,所以我不喜欢他们,而且是非常非常不喜欢他们,与其同他们合作,我更喜欢选择中国人。再换一个角度来考虑,咱们寻找背后的支持,也像是做大型地投资一样,把所有地钱都投放到一个产业上显然是不明智的,有机会地话,多给自己安排几个选择显然更为恰当。”
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见解很独到,同样,他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尤其是在对郭守云性情的简要剖析上,他也说的很是到位。作为郭氏集团的当家人,郭守云的性情或许很刚烈,在处理问题的态度上或许也很强硬,但是他做事却有一个标准,那就是很少主动出手去对付谁。比如说当初对远东黑帮,及至后来对古辛斯基,他都是等到对方欺上门之后,才表露出自己的强硬,才去大张旗鼓的显示“肌肉”。说白了,他的决策就是彪炳了一个“后制人”的方针——后制人固然可以少树敌,但是却容易令自己陷入被动。
当然,换一个角度来看的话,郭守云的这一特点未尝不是他的一个优点,至少同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张扬相比,他的这个性情看起来要稳重许多。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霍多尔科夫斯基在选择背后的支持方面,显然就是抱持着这样一种心态,对此,郭守云听得很明白,同时呢,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未尝不是在朝这方面努力。
不过现在郭守云考虑的并不是自己的性格问题,也不是鸡蛋应该放在几个篮子里的问题,他真正考虑的,是霍多尔科夫斯基与北京的合作将会走向何方的问题。
趁着霍多尔科夫斯基说话的工夫,郭守云想了很多,当然,他想的主要是前世记忆中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如果不是放到今天,估计他是永远都会想不起来了。
在郭守云的记忆中,霍多尔科夫斯基同中国方面的合作,好像是起始与九四年的时候,那时候,这个老小子刚刚低价收购了庞大的西伯利亚油田,同时呢,尤科斯石油公司的改组也刚刚完成。当时,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集团的前身,也就是著名的中国石油天然气总公司,同尤科斯石油公司达成了一系列的合作议案,而这一系列的议案,也就标志着中石油与尤科斯长达十年的蜜月期拉开了帷幕。在随后的十年间,尤科斯每年都会向中国输送近四百万吨的低价原油,虽然输送的油量不是很大,但是却在某种程度上标明了霍多尔科夫斯基的一种倾向。
当年,俄罗斯为了能够进一步强化其本国的能源战略,意图修建一条由西伯利亚安加尔斯克通往东方的输油管道,在确立这个项目的时候,先后有数条方案被提及,而在霍多尔科夫斯基的支持下,由安加尔斯克油田通往中国大庆油田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