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有督察之责。若是再让他掌了州府的权利,对他这知府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
故而,虽是对这班人恨得牙根紧咬,却还是要先保着他们再说。想至此,略微沉沉心思。先是喝止了堂外的喧闹,这才转头道“王禹,你速去查明那刺客身份,本府倒要看看,究是何人如此嚣张。竟然在我州府大堂上,行这杀人灭口之事。”
说着,已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王禹心中一抖,随即低头应是,顾去了。查人?算了吧。今日他射这一箭,倒是没人指使。他早已心中认定郭家害死了己两个儿子。如何肯看着肖遥脱罪。眼见那刺客一旦被抓住,不说己大仇不能得报,若是那刺客忍不住刑,说出点什么,便是杜公与怕也是维护不了的。那陆谦可是有单章独奏的权利,不可不防。
现下赖七与那刺客都死了,倒要看看那郭家还有什么手段。好在听说与那肖遥郭盛交好的文苑,早已外出不在,不然若是插手进来,虽只是荫补的虚职,却也会平添无数变数。他心中盘算着,已是扬长而去。
堂上杜公与见王禹下去,转头道“此案主要人犯俱皆丧命,已是无证可对。然肖遥身为一杯不饮东主,其指使之罪难脱。今先收押看管,待本府调查清楚,再来判定!”说着,一拍惊堂木,便要宣布退堂。
堂外众人一阵骚乱,纷纷议论不休。堂上小妹漪月已是怒目而视,肖遥仍冷笑。蜀中三鹰老三卢天仇却蓦地哈哈大笑,指着杜公与骂道“狗官,那赖七临死之际,分明已是指出,指使之人乃是姓张。此案早已与二哥无关。你今日假公济私,诬赖二哥,当我们不知,你是为报复二哥气倒你那儿子之故吗?今日你官府行这等诬陷良善之事,却也要大伙儿都死了才行。外面这许多乡亲,素日受了二哥多少恩惠,定也不容许你等这般胡来!”
随着他的话声,外面人群中顿时便有数人回应,旁边百姓听的有人带头,又念及平日肖遥的恩义,登时都是同声符合。夹杂在人群中的有心人,更是煽风点火,堂外场面已是大乱。群情汹汹间,已是齐往堂上挤来。
杜公与面色大变,怒喝道“反了反了!这帮刁民,难不成要造反不成,来呀,去传王禹、焦挺,速速带兵前来。给我尽数抓了,定要让这帮刁民知晓,什么叫民心似铁,官法如炉!”
堂下众人听了更是愤怒,纷纷向前。众衙役面色大变,眼见众百姓群情汹涌众怒难犯,不敢向前,只得将杜公与与陆谦二人围住,缓缓后退。
知府大堂外一片混乱,正喧闹之际,但见衙后忽的涌出大批的县丁,各挺风火棍而来,将所有人众尽数围了。领先一人正是那刚刚离去的王禹。
人群中的绿林汉子见了,都是高声叫道“官府诬陷好人不果,要下杀手了!大伙儿并肩往外冲啊!落入他们手中,定是有死无生!大伙儿冲啊!”众百姓闻听,俱皆眼红,发一声喊,齐齐向前。
混乱中,卢天英已是凑至肖遥身边,低声道“二哥速带二位姑娘先行,我等去救郭兄出来,一起反出成都府。”
肖遥正要答应,闻听郭兄二字,不由面色大变,反手抓住卢天英,喝道“我大哥如何了?怎么说要去救他?他现在何处?”
卢天英眼见形势大乱,不暇细说,急声道“郭兄中了他们诡计,夜闯大狱,被他们拿住,秋后便要问斩了。”说罢,连声催促肖遥快走。小妹漪月对望一眼,唤过墨砚,让他速回府中传报,要郭定即刻启程,墨砚点头去了。
肖遥闻听郭盛之事,不由的目中闪过一丝杀气。一把拉住卢天英道“你送他们出去,先往城外等候。大哥有难,我岂能独走!”说着,不待卢天英说话,已是转身往杜公与逼去。
他心中瞬间便已计算清楚,这成都府这么大,若是不擒住杜公与,这帮人老的老,弱的弱,怎么也是跑不过这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