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视线,邱熔深吸口气,“快去找白瑛救急——他最多笑话咱俩两句,总比一会儿全家都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瞧着咱俩强啊!”
巧克力得令,穿着睡袍,趿拉着布鞋,翻墙抄近路奔去客房把白瑛扛了回来。
邱家值班的侍卫和暗卫们眼睁睁地看着他家姑爷这么“不走寻常路”地来去匆匆,彼此对了个眼神,继续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地坚守岗位。
却说白瑛一进门来,见了礼便笑道:“是我的不是。”旋即捏了捏邱熔的胳膊,又轻轻按了下她的小细腰,便从随身的小箱子里翻翻捡捡出一盒药膏,递给了身旁的沈殊平,还提醒道,“用酒化开,你得亲手试一试,太稀了可沾衣裳。”
沈殊平拿着小药盒转身就出了门。
回春门弟子虽然不能保证各个都以悬壶济世为目标,但至少重情重义,白瑛也绝不可能趁人之危,他给邱熔又枕了回脉,“你恢复得不错,但今后那个什么冲击,你最好慎用。”
邱熔笑道:“你身上的阴蛊只是被我吓住了,又不是一劳永逸,等我再进阶,就有更好的法子了。”
大恩不言谢,白瑛也不矫情,“我等着你。”
白瑛思维略显诡异,但不可否认他性情活泼又有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有趣的人聊些有趣的话题,邱熔看着白瑛身上依旧是一袭黑衣,随口问道:“你怎么爱穿黑?”
“方便啊,”白瑛坦然道,“万一后面湿了,黑衣不会太显眼呀。”
邱熔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还一边笑一边捏着自己的腰,“现在你不用担心出丑了,感觉如何?”
“轻快无比呗,”白瑛又道,“我之所以被下蛊还是因为一个病人,他前面几乎都没有了,让我怎么治得好?结果这人不死心,趁我出门时才给我下了阴蛊,可是他再怎么折辱威胁我,治不好就是治不好。这人最后觉得留着我的命比杀了我更有用,这才放我出来。”顿了顿,笑容中涌上些苦涩,“他是想让我跟他一样,一辈子只能被人插。”
邱熔闻言,轻叹一声,“会下蛊,又有足够的人手和势力拘住回春门的少庄主……我猜,不是愉王就是南星教的教主了吧?愉王我见过好几回呢,他至今还是个正常的汉子,看来,你的仇家就是南星教教主了?”
白瑛轻轻拍了下手,“可不就是他。”
“这位教主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你可见到他的真容了?”夏颐若不是身上的王蛊犀利,下场未必比白瑛好到哪儿去。
白瑛眉眼弯弯,“自然。当时,我替他探查经脉时还探到了他始终刻意隐藏的内力呢,有这种独特内力的人家你一定猜得到。”
邱熔会意,“韦家啊……”
南疆在大齐开国之前便是混乱之地,就算英明神武的齐太祖也未能平定,可是越乱就越容易浑水摸鱼。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南疆中养下一支奇兵的韦家人,要么是金銮殿上高座的那位,要么就是皇帝的亲兄弟,封地大齐东面的鲁王。
只是不知道南星教的教主究竟是这两位中哪一位的好属下了。
话说回来,南星教教主如此嚣张毒辣,难为夏颐挺到了现在……若说他背后没有靠山谁会相信?邱熔琢磨了下,会是愉王吗?
不一会儿巧克力便已回返,白瑛也主动告辞——他回去帮师父白曜炮制药材、配制药丸药膏去了。
而在邱家豪华的客房里,白曜看着明显心情舒畅的徒弟,问道:“你看上熔熔了?”
这对神医师徒绝对是如出一辙地直白,白瑛痛快答道:“嗯,可她没看上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害她为难的。”
白曜这边刚松了口气,便被徒弟差点气出一口血来,只听白瑛道,“现在想想好后悔,要是她当时真的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