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这药好苦。”世于略扁起嘴装可怜。
“良、药、苦、口!”
“我爬不起来,喂我!”他苦哈哈的送上唇,一脸希冀。
玺看了眼一旁的男人,他立即会意向前,一口饮了药,大手扳开大哥的嘴,毫不客气地注往那张僵硬的唇。
“真苦。”喂药完毕,世于将眉微皱地抱怨。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玺也很无奈。
能凑得出这些药就该偷笑了,还管它苦不苦。
世于略则是一脸快要死掉的样子,一会捣嘴、低泣。
“这是第二次、第二次了……”他大哥的颜面要摆在哪?“你怎能允许他这样对我?!”呜呜,他不要活了!
“谁要你不喝药?你知不知道这方子费了我多大的心才搭起的?”玺不快地瞪著他。“我有些研磨好的药没带在身上,要不,也不用这么麻烦挑这些药引了。”
所幸居庸这儿的药材较齐全,勉强凑和了起来,要不,就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诊治他了。
“可以扶我起来喝嘛……”要不是身上扎著针,他真想学娃踹床两下。
“这样较快。”玺冷肃著脸回答。
“二弟,你的娘子好凶!”欺负大哥,天地不容啊——
“对我好就好。”坐在阶上,世于将笑著将情人搂进怀里。
“你……”痛心啊、悲苦啊,有爱情就没手足之情了。
“还有点热呢。”世于将轻抚他的额,敛去笑意。
“是啊,你再气我,我会更热!”他会吐血而死!
“我又是哪儿惹你生气了?”
“你打算要抛下我不管,还敢问哪儿惹我生气?”够了唷,兄弟,以为他什么都没听见吗?
“那不过是说笑罢了。”
“说笑的是哪一段?”
世于将看著他,又看向身旁的爱妻。“当然是抛下你的那一段。你这身子没玺儿替你诊治,我怎放得下心?”
玺却摇头。“不用了,我留下几帖药方子,够他备用个几年。”
“你你你……你居然怂恿我二弟抛下我不管?!”他再哭,“总得找个替死鬼的,是不?”她蓄意笑得坏,引得世于将也哈哈大笑。
“你……”他无话可说了。
“大哥,她逗著你玩的。”世于将笑咧嘴,连向来冷峻的眸也染上春风。
“是啊,你就眼睁睁看她逗我玩。”叹了口气,世于略才切入正题,“二弟,你当众把弟媳给掳回来,接下来打算怎么著?”
“静观其变。”他眸色极深地道。
玺垂首不语,大抵猜到结果会是如何。
“你俩已有心理准备?”看著两人,世于略为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感到开心,却也对未来感到无力。“这事儿可不如你们随口说说便成得了,势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我知道。”世于将打定主意要狠狠将鞑靼打退至边关百里外,就不知道身旁的人是否与他同心。
他侧眼瞅著她。
“我想清楚了。”玺轻勾起笑。
她的女儿身对母妃是个威胁,母妃总担忧著有日她的身份遭人揭穿,若现下传出她已死的消息,虽会伤悲,但好歹还有父汗安慰她。
“怎么个想清楚?”
“就当玺。爱罗辛儿已死吧,如此一来,我就不用担心明年要被逼婚。”她唇角笑意渐浓,想到年满二十的选妃就头痛。
所有烦事,就随她的死讯一并消逝吧。
“逼婚?”世于将登时瞪大眼。
“别忘了我可是鞑靼的太子,选妃是一大要事,我已经推了好几年了。”想到自己要选妃,她就啼笑皆非。“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