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不远地望着他,不知有多久,他一阖眼,终是什么都没说,罢了,罢了,一个不贞不忠的女人,还爱着作何?任她去罢……
终究,他拖着微倦的双腿出了门。
门“嗙”的一声被关上,就像是一道铜墙阻在了二人中间,一个在里,一个在外,谁也不想再先跨出那一步,直至二人的心一天天变凉。
直到她听到关门声,她才稍稍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忍不住颤抖着,死死咬着枕头,低哑地悲痛地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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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霖,这次你总算办了件聪明事。”那个身上带着冷玉般气质的男人淡淡说道。
“我就知道依着安然的性格,即便对我有旧情,但也不会背叛肖远睿。所以我耍了个计,将他们的关系弄的再糟糕点。这样一来,即使我们得不到那份合约,他肖远睿也别指望得到。”许文霖伪善地笑着,又谄媚说道,“那我上头那里,您能不能看着提点我几句,好让我快点复职啊。”
“那就升回副局罢。”男人轻轻吹了吹碧嫩的茶叶,微微抿了口。
许文霖看着对面有着玉树兰芝身姿的男人,浅香的水雾氤起,他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一张清温的俊脸,嘴角总是嵌着淡淡的笑,但这种笑却更让人心慎,上次他一句话,就把辛辛苦苦熬到的正局长给撤了。
他巴结地维诺点头,“好,好,您说怎样就怎样。”
“李欣可是肖远睿的心腹,你是怎么说服她跟你合作的?”
许文霖唇一掀,便回,“人总是有她的弱点,她喜欢肖远睿,前两年一直碍于安心,不敢表露。现在却突然又多了个安然,她离老板夫人的位子真是遥遥无期了。现在只有连同我一起解决安然,先解决了一个敌人,以后她再寻着机会对安心下手,这样对她百利无一害。她是个聪明人,自然会跟我合作了。”
“呵呵……也是,就如你,为功名利禄,甘愿做我的一条狗。”男人淡漠一笑,唇角卷起,一抹讥诮。
许文霖只能恭敬地苦笑,眸里却闪过一道利光。
此时,这两人还沉浸在喜悦里,殊不知,事情却已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许文霖此举,反是弄巧成拙,助了肖远睿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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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远睿刚走不久,叶天梵哼着小曲,捧着一束艳红玫瑰,美滋滋地溜进安然的病房。
叶天梵一进房,凉飕飕的屋内浸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他眉一皱,仔细看去,地上有几滴血渍,又瞧了瞧,怎么安然把头闷在被窝里睡。
他突觉不安,忙走过去,心想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猛的一掀开被褥,急的推了推床上一动不动的她,“安然,安然……”
安然怎么觉得这声音有熟悉感,稍稍侧眼,从凌乱的发丝缝隙里窥去,微微一惊,虚弱道,“叶四少,别推我,麻烦把我的被子给我盖到你没扯之前的样子。”
叶天梵见她还能出声,就证明她没出什么大事,长眉一挑,有些恶作剧地一笑,便道,“安然,你闷在里面睡,不觉得难受吗?出来透透气多好。”
“我要蒙在被窝里睡才能睡的好,麻烦你现在别跟我说话。我睡觉,你该干嘛干嘛去。”安然淡淡的语气透着些许不耐烦,她现在心情太糟,说话嫌累。
“奥。”叶天梵很委屈地憋了憋嘴,帮她把被子再盖到头上,忽然,又猛的掀开,唇角弯弯,阳光气十足,“安然,我带来了玫瑰给你,你闻闻看,是不是很好闻?”
他把那束玫瑰凑到她枕头前,满是期待着望着她,希望她会回过头来看一眼,闻一下。
“哎……叶天梵,我真心不想看。而且我今天还没洗脸,样子很难看。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马,赶紧走,行不?”安然紧紧蹙着眉,心里烦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