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站起来,追上去狠狠揪住安心的头发,往死里揍她,反正她准备两天后,带着母亲一起离开,还怕了她不成?
可是身子微微一动,肚腹一绞,她痛得轻呼一声,连站也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叫那三八得意了去!
她蹲了一会,按住肚子慢慢站起,靠在墙上,又再歇了歇,肚子的痛楚才减轻许多,估摸是胃痉|挛了吧?这段时间她的胃时好时坏的,得抽个空去检查一下,别到时得了什么胃溃疡就遭了。
这事她没太在意,便匆匆下楼去买粥,要赶紧再给母亲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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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了母亲一天后,疲累得回到家里,一开玄关的灯,换上拖鞋。
这时,兔子阿圆摇摆着肥壮的身体过来,蹭了蹭她脚丫子。
“阿圆,还是你对我最好了。”她朝它微微笑了笑,蹲下身子去抱它,起身时,肚子又是咯噔一痛,她咬了咬唇缓缓站起,往肚子上轻轻一拍,“我现在这么倒霉,连你也欺负我了。”
抱着阿圆,拖着疲倦的步伐往屋里走,将手提包随意扔在了橱柜里,再换了睡衣,没洗澡就窝进被子里。
今天实在累极,现在一动也不想动。
早上跟安心发生了那样的争执,现在身上又一阵阵起寒,估摸是昨天穿了半湿的衣服回来,此刻已发烧了,凄惨的她就像瘟神俯身一般,一件走了,一桩又来。
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的身体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迟早要一命呜呼的。
从床头柜里掏出那盒未用完的阿司匹林,拨了两颗,塞进嘴里,和着昨夜的冷开水,将就着吞了下去。
她还记得,第一次她发烧时,他会亲自替她准备药和水,他会小心翼翼给她敷冷毛巾,甚至他会亲自一勺一勺喂她喝粥……
明明那些温柔就好似发生在昨天,为何转眼即逝了?
她又看了看摆在角落里的孤孤单单那只黑皮箱,就是她所有的行李,那时从学校带来多少,她就准备带走多少。其他肖远睿给她买的,她都不准备留。
其实,今天她就可以搬走,可是她竟还发了疯地留恋这里,贪恋着残留在这里的他淡淡的气息。
每个这样孤独的夜里,她总是枕着他枕过的枕头,疯狂地吞吸着上面的气息,每当一闻到上面的属于他的气味,她便总是忍不住哭得歇斯底里,然后将眼泪鼻涕都一齐弄在枕套上,如果下次他会回来睡,就让他枕着她的涕泪睡。
可是不会有那天!
一天天数着日子,等他回来,可是终究等不到,等不到……
她明知,他们的婚姻是因为恨,可还是无可救药、愚不可及地爱上了他,乃至现在,还是那么的疯了般的念想。
她想,如果有宿命,那么他是不是她的宿命?
想着,想着,眼泪又不住地滚出来,哭着,哭着,又渐渐睡过去。
半夜里,她疼的醒来。
肚腹里一阵阵在钻痛,痛得她脸上、颈上冒出涔涔细汗,她捂着肚子,紧紧咬着牙关,摸到床头的灯打开。
她痛得浑身颤抖着,没力气去穿鞋,只好赤着脚下床,每走一步,肚子就一个劲地往下垂痛,她紧紧抓着肚腹,终于走到壁橱那里,掏出扔在里面包里的手机,捏握着手机往床那边走。
坐在床头,蜷痛着腰,低着头,下意识就按了固定拨号1,汗水黏在手机屏幕上,心里默念着,阿缘快接,快接,我好疼……真的很疼……
手机嘟嘟几声后,终于接通了,她正要开口对他讲话,却传来异样的声音。
“阿睿……啊……啊……轻点,轻点……啊……好舒服……”
她手一抖,手机“啪啦”掉到地上,顿时一种切肤之痛割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