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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3 / 5)

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可好歹也是我白雪派不外传的秘笈,云初承蒙师父青眼传授,自然当全心全力保它不至落人外人之手,却不能满足阁下了。”

话音未落,下巴上的那只手不已加了三分内力,成功地令他那张俊美的脸上因疼痛而有强忍的扭曲。

“不过是个因为利欲薰心而剑伤师兄,终被扫地出门的弃徒,也敢对人摆出个忠心师门的样子?

哼!名门正派中弟子,果然一个个口是心非,令人做呕!”看着眼前那双虽无焦距却依然清澈无尘的眼睛,萧红屿脸上尽是懒懒的不屑:“好,开始总得摆点姿态出来,却不知这副大义凛然宁死不屈的样子……要多久才能被人卸得下来?”

“是先给你点时间考虑呢?还是现在开始就试试乌衣教逼人说话的手段?”萧红屿眸光冷然,精光转动。若是夏云初能睁眼视物,定可看到他眼中令人胆寒的杀气一现。

可惜夏云初看不到,所以几乎是没有停顿地,他便又微笑了,敌散的目光遥遥望向某处:“不用考虑了,我的主意不会改。就是死了,也绝不能如你这等妖人所愿。”

既已知今日没有善终的道理,他口下也不再留情,妖人二字,倒并不全因此时气愤,大半是因为平日里听惯了这样的叫法。

萧红屿不怒反笑,哈哈大笑两声,拍手示意门外候命的几名教众进来:“拖他去刑室,要见得到光的那间——。随便拿条带倒刺的皮鞭慢慢招呼着,等我过一阵去看。”

不知被强拉着带到了什么地方,夏云初只觉得出片刻的拉扯之后,双手被冰凉的铁链牢牢锁在头顶的柱子上。柱子应该是铁制的,指尖触处,是凹凸不平微带冷意的铁疙瘩。

记得那人说什么要见得到光的一间刑室,看来……是这里了,隐约有温暖的光从一边洒在身上,虽然看不见光源处是门是窗,但他感觉得出那是阳光。

上衣被粗鲁地撕扯下来,肌肤贴上了身后直直的铁架。

意料中的疼痛随着呼啸的皮鞭落在他身上时,他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觉得出那鞭子上生有倒钩,火辣辣的起落问有温热的液体很快在身上黏黏流淌,血腥的气味开始一点点蔓延着。

自幼习武虽也吃了不少苦,可这般赤裸裸的鞭打却从未尝过。纵有和师兄弟们调皮犯错的时候,也不会被这般责罚,更何况,师父对自己一直疼宠居多。

思绪飘回了成长的那片雪山,每年三四月,山上的雪化了之后,青翠的颜色便开始显山露水。清洌的雷水汇人溪涧,有溪边沿岸的桃花瓣落在上面,那是他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们习武练功时最爱流连的所在。

可明年这个时候……师兄弟们还会想起自己这个人吗?

泪慢慢流了下来,在他的腮边滴落。不关疼痛,只为委屈。

他扭开了头,将脸对着阳光照射过来的方向,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泪在阳光下闪着晶莹耀眼的光……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重新看到日出日落?昏迷过去前,有一刻,他这样不舍的想着。

☆☆☆

在屋外的小亭里独自坐着喝了几杯酒,萧红屿抬头看天,乌云压顶阴色逼人,沉的像要滴下泪来。

一阵风过来,直吹得亭外的乌臼树的枝叶呜咽乱响,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已片刻间失了颜色。

那问刑室里的夏云初此刻忽然不见了光线,会否大失心智呢?他冷冷地想,手中的竹叶青一倾而尽人了喉间,不知是不是心思不在品酒之上的原因,清冽醇香的酒味竟似不如往日。

想到那青年在床上苏醒后发觉身处异境的那份冷静,还有明知目盲后的处变不惊,他忽然有丝心烦——那小小的皮鞭,会不会太怠慢低估了他?虽然还没人能在他萧红屿的手底下抗得过去,可对这人和他身上自己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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