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苏萨对战斧劈来的路线看得真切,轻叱一声“还嫩呢”;战锤迎上去,打算敲在斧柄上,将吉诺拉的战斧敲飞。没想到吉诺拉手臂一软,战斧没有继续抡足,而是中途走了个小弧圈,又回到吉诺拉身边。而吉诺拉本人,居然猛地一个后撤步,作出欲逃的姿势。
苏萨一愣,身体自动作出反应,跟上一步,紧逼吉诺拉。
后撤中的吉诺拉突然喊了一句:“看飞斧!”苏萨眼前便闪过一道白亮的寒光。
“不好。”苏萨幸亏是反应敏捷,一偏头,吉诺拉脱手飞出的战斧堪堪贴着他的眼眶际眉梢“嗖”地一声削过,差点把他半张面皮给削下来。饶是如此,他也惊出一身冷汗。全场的观众,都“啊”地失声惊呼,吓了一跳。
“要,要命!你怎么打的!”苏萨被吉诺拉这种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为给气糊涂了,一愣之后,立即扑向已经手无寸铁的吉诺拉。
吉诺拉当然不会傻到以血肉之躯去对抗钢铁。一见偷袭不成,立刻向后退去,试图抢地上加斯科因尸体旁的锯齿刀。然而,苏萨欺近吉诺拉,不等他拿到兵器,便兜头一锤,挟着凄厉的风声直取吉诺拉的脑袋。吉诺拉果断地就地一滚,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躲过了苏萨一击。
苏萨不依不饶,继续追赶吉诺拉。吉诺拉跌跌撞撞地自地上爬起来,拼命地往场地那一侧跑,试图暂且拉开与苏萨的距离。苏萨哪里肯舍,缀在吉诺拉身后,不给对方以喘息的机会。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绕着场地跑了大半圈。忽然,吉诺拉可能是光注意着身后的追击,慌不择路,脚下一不小心,被一具尸体绊了一下。苏萨一下便追上了仆倒在地的吉诺拉,在思维作出指令之前,手臂已经挥出致命的一击,狠狠地砸向吉诺拉的后脑勺。
在那电光石火的一刹那,苏萨试图卸去劲道。然而,挥出去的攻势就如泼出去的水,战锤藉着惯性,线路不变继续飞向吉诺拉。虽然力量减了一半,速度放缓了少许,但是,也足够敲碎吉诺拉的头颅了。
挚友相残的惨剧眼看就要发生。苏萨已经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铮——”
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四溅的火星。
在吉诺拉的头颅和苏萨的战锤之间,隔了一柄阔剑。剑柄紧紧地握在吉诺拉的手里。
“噢——”观众们一片哗然,有叹息的,有庆幸,有赞叹的,也有起哄的,但是毫无例外地被场内一波三折、迅速变化着的战局深深吸引住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苏萨和吉诺拉的“表演”的确很成功。
表演还没有结束。
最后一击出乎意料地被挡住,苏萨心头如释重负,但似乎又微微有些失望。他的行动没有丝毫的迟疑,飞起一脚,正中吉诺拉手腕。吉诺拉“啊”地一声,刚刚才到手的阔剑,竟又脱手飞掉。苏萨一鼓作气,又是一锤砸下。吉诺拉再次使出保命的就地一滚。苏萨的战锤堪堪贴着他的脖子削过,差点将他的链坠也斫下来。战锤狠狠地砸在地上,砸出了不小的一个土坑。苏萨自己的手都被反弹上来的力量震得发麻了,战锤差点脱手。
吉诺拉滚开了一些之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作出动作。苏萨已经倒拖着战锤追上来,他的神情阴冷,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是一记叫人喘不过气来的斜砸追身袭去。吉诺拉只有再次滚地躲开——苏萨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攻击。
然而,令苏萨意想不到的是,吉诺拉好像在那一刻动作有些怪异地一滞,只是毫厘之差,但已失去了继续躲闪的机会。只听得“啊——”地一声低吼,吉诺拉眼睁睁地看着闪着寒冷的死神之光的六棱翅扑噬向自己面门。纵然是神也无法挽回他的败局了。
“克嚓!”
骨骼断裂的脆响,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