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脸退了几步委屈的泪水便忍不住的落下来。
颜惜墨见朱氏被打的半边面颊立时肿了起来,便知道这老婆子是用了全力当下心里便恼了。她冷冷的往前走了一步对着齐氏唤了声“刘婶子”
“婶子,谁是你婶子,我家便是瞎了眼才会与你这邪媚下作的狐狸精做了邻居!才会害了我的三郎!”齐氏一抬头恶狠狠的瞪着颜惜墨道。
颜惜墨听她这么胡搅蛮缠不可理喻便不再理会,她迳自走到刘三郎的跟前,伸出一根手指按了按他的劲脉,明明就还有体温与脉动,这老虔婆却哭得跟真死了人一样,真是可恨!
齐氏见她伸出一根手指压了压刘三郎的脖子,立刻就叫了起来“你这jian妇休碰我儿!”
颜惜墨转身冷睇着齐氏“不知我是如何勾引你儿子,害了他的性命,现下要受你如此的辱骂?我与你刘家相邻三年可与你儿子私下里说过一句话,可曾不知廉耻的与他私相授受?你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你若是欺我孤儿寡母身处异乡、无人撑腰,就想颠倒是非红口白牙坏我的名声,我今天就算拼着性命也要向你讨个公道!”
齐氏没料到看着一向话不多的叶娘子言语会如此犀利,一下被问的瞠目结舌,无法作答!围观的众人见她这样,就知道她那些漫骂的话大多无根据,于是纷纷私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颜惜墨环视四周,微扬下颌大声道:“众位邻里,我自定居黄杨巷以来去钗弃环、足不出户的为我夫守丧,与众邻皆和睦相处!我的为人众邻里平日都可看得见,我可是刘齐氏口中那般不堪之人?望众邻里能站出来替我们孤儿寡母说句公道话!还我母女一个清白!”围观的人群大部分都住于后巷,听她这么说立刻就应和起来,那些妇人们更是七嘴八舌的说起叶娘子平日的为人如何谨慎又是如何恪守妇道。
颜惜墨一听众人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立刻用袖子遮面哭了起来。
她指着齐氏哭道:“不知我与你刘家有何深仇大恨,你要如此污蔑于我,这刘三郎明明还活着,却口口声声说我害死了他!难道他这身上的伤是我打的?还是就因为我孤儿寡母没人撑腰就能任人践踏?”
齐氏活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这么质问,面色更加难看起来。她之前骂那些话完全是因为泄愤,这颜惜墨先是碍了香娘的亲事,后又把小儿子迷的晕了头,发誓非她不娶!家里好不容易把他劝服送到邻镇去当学徒,却在邻镇与那李二郎起了冲突,被人打的只剩半条命的抬回来!她把自己一双儿女害得这么惨骂她几句又怎么了!
齐氏这么一想本来因被质问有些泄掉的心火腾的又烧了起来,她猛的往前一站迎上了颜惜墨“骂你又怎么了,要不是你长的这幅妖精样那李二郎会一眼就相中了你,要不是你平日老到我们家来三郎会把你看进眼里?你说你关门闭户的守丧,可没事你就往我家跑什么,若不是你这狐狸精有意勾引,我家三郎这么老实的孩子又怎么会为了你被人打掉了半条命!”
在场的众邻都没料到平日看起来自恃清高的齐氏撒起泼会是这么不讲道理!颜惜墨更是被她这胡搅蛮缠的话气得笑了起来,索性也不再装哭,用帕子拭了眼角的泪水冷笑着就要与齐氏理论却感觉有人在她后面拉了拉她的衣袖。
她回头一看叶小八正怯生生的拉着她的袖子,两汪泪珠在眼中转着圈,用脆生生声音冲她问道“娘,刘三叔死了吗?”
颜惜墨握住女儿的手回头瞥了一眼在门板上挺尸的刘三郎道“没死!”
“娘,是你把刘三叔打成这样的吗?”叶小八带着鼻音的脆糯童声继续问道。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刘婆婆会说你害死了刘三叔,刘三叔不是正躺在哪儿吗?他闭着眼睛是因为想睡觉吗?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