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骨回位,又寻了两块光滑的木块标着,包扎了。叶如婷脚伤难行,两人都犹豫了好半日,孟公子只得抱着叶如婷向那茅屋走去。 。。
第十五章 救难定缘
二人走近看时,见茅篱房舍前的一片空地之上,一堆杂乱的干草中躺着一人正齁齁而睡,却是四脚拉叉,张口朝天的睡相。孟公子抱着叶如婷绕到柴扉前,正待扣门,忽听那汉子含含糊糊地道:“美人……美人……别走啊……我来啦……呵呵……”却不见那人动弹半分,兀自睡着。二人一怔之下,已明白过来。叶如婷道:“那人在说呓语呢!”
孟公子三扣门扉,那人从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睡眼乜斜,迷迷糊糊中见是一个白衫男子怀抱着一个翠衣女子,正站在篱门外,他微微一惊,又揉搓了惺忪的睡眼再一看,立即从草上跳起身来,满脸春风之色,趋行而来将门开了。孟公子看他时,见他四十余岁,满嘴的胡渣子,身着蓝色布衫,脚踏一双破旧草鞋,背上还沾着几根长草,正自随风轻轻摇曳。孟公子因抱着叶如婷不便行施礼,便向他打了个稽首,说道:“我二人从山上下来,途中我这位朋友又不小心扭伤了脚,因见此处有间屋子,便寻了过来,不想打搅了阁下的清静,还请恕罪。”那汉子忙道:“不碍事,不碍事,二位且请里面坐。”二人见他如此热情好客,便随着他进了。那汉子一边走,一边回头笑道:“蓬门筚户的,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二位,且请里面坐了,吃两杯粗茶。”
二人进得屋内看时,只见屋中摆设甚是简陋,只一床一桌,加有一凳,桌上放着一个长嘴茶壶,壶旁叠着七八个碗,四壁都泥墙,三壁空不挂物,只东边泥墙上悬着一张弓,一壶箭,除此之外,屋中别无他物了。那汉子从桌上取过两个碗来,端着各以壶中茶水清了清,又荡了荡,才一一满上,笑道:“二位如不嫌弃,茶水在此,自用便是。”孟公子将叶如婷放在一张凳上坐了,对他笑道:“主人家无须如此客气,我们叨搅片刻即去。”那汉子听了笑而不语,过了片刻,问道:“二位从山上何处而来?”孟公子答道:“只因从别处进得山来,入得深处,不知了方向,这才从荒山大林中寻路而出,不期却撞到了贵地。”那汉子摇手笑道:“什么贵地不贵地的,这是我平时上山打猎时夜间所住,这不,来了两天了,啥也没打着,今儿回去定要吃我那婆娘一顿絮叨。”二人得他殷勤相待,此时叶如婷听这么一说,当即从青丝中拔下一根翡翠簪子,向他递去,微笑道:“主人家,你将我这簪子取去换些银两吧,可说是你用打来的猎物易得,想你家夫人便不见怪了。”那汉子颈瞠目来看了片刻,随即连连摆手,口中连忙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如此贵重之物小人如何敢收!”叶如婷见他厚道,不肯收下,劝道:“主人家,你收下不妨,这东西我留着也无多大用处,倒不如你取去了应急用。”那汉子就是不收。孟公子取出一锭二十两的大银给他,那汉子三五回推却不得,只得收下,叶如婷便将簪子重插入发。三人寒暄了一会,那汉子道:“此地十里外有家酒肆,小人这就去沽些香酒买些熟肉,与二们来吃。”孟公子道:“不敢有劳大哥,我二人稍坐便去。”那汉子道:“不碍事,山路我走得惯了,你们先坐坐,我去去便回。”说罢转身去了。待他走出篱门,叶如婷道:“这人热心的很啊,在苏州城中可就难见到这样的热心人啦。”孟公子笑道:“你不也热心的很么!我那晚是被谁给救了的?”叶如婷听了,微微带笑,说道:“你说我啊?”言罢,又笑道:“是我啊!”语毕,二人相视一笑。
过了一会,二人听得细碎的脚步声响,都向外望去,只见那汉子怀抱一坛,腕挎一篮,已进了篱门,又笑吟吟地走进茅屋内,将那酒坛和篮筐放在桌上。孟公子道:“劳烦了。”那汉子一边将东西从篮中取出,一边笑道:“不妨,这些酒食都是用你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