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理,没用的!你求他,你帮我求他!”
“周老板——呀啊!”她语调更软,试图安抚,哪知原是低声下气请她到巷口转角说话的周老板会蓦地扬声嚷嚷。他扯开嗓门说话,这便也算了,下一瞬,他竟死命抓住她的腕,当街给她下跪。
突然接这么一招,凭她性情再沉、再稳,心头都得连抽三下。
“搞什么?!”
“禾良妹子!”
两道男人嗓音一前一后响起,顾禾良不及回应,抬睫只见两抹高大身影冲她奔来。紧接着,以外起于肘腋之间。
弄不清周老板是因太过惊惧,踉跄起身时,才会不小心撞上搁在外墙边的木材,抑或混乱间挨了谁一记踢打,这才倒向哪些木材。不管因由为何,宗旨是把人家棺材铺子摆的好好的成排玩意儿,眨眼间弄得横七竖八。
顾禾良一开始感觉两股手劲分别拉住他,都想将她拉扯过去。
随即,木材滚倒,发出砰磅巨响,拉住她右腕的劲力自个儿放开了,她被握住她左臂的人楼了去。
那瞬间,她侧颜,眸光惊愕地对上那个放开她的男人,后者漂亮的杏仁核眼锐眯,不甘心放手,却不得不放似的。
有谁抱她跃离原地,她的头被互在某人怀中。
“压到人了!有人被压在里头啊!”
“快!帮忙抬木材!这边,不是那边!”
谁被压住?谁……谁受伤了?
顾禾良神魂骤凛,忽地明白那男人为何松手——是怕她不及闪避,被木材砸伤啊!
“禾良,没事吗?”温和的询问在她头顶上轻回。
她抬起脸,看清俯视她的那张脸,双唇下意识掀动。“穆大哥……我……他……秀爷!”脑门一震,她白着脸挣开对方,调过头。
砰!一片较薄偏宽的原木被猛然掀开,游岩秀从滚叠成堆的木材里跳出,他整个人似乎毫发未损,仅袍摆沾了点雪和木屑,束起的发掉出小小几缕,散散的、乱乱的,但不狼狈,即便狼狈,也俊气凌人。
再有,他并非单独一个,他单掌还提着周老板后腰,后者额际一团乌青,早被砸晕过去。
他游大爷没有见死不救,还救得挺英勇,尽管脸色奇寒,仍英俊道不行,威到让当场路过的百姓们忍不住鼓掌赞好。
“秀爷!”顾禾良跑向他,抓住他一只手,双眸不住打量,前前后后瞧着。“受伤了吗?有没有哪儿被砸伤?”
她鹅蛋脸白得几无血色,眼睛睁得大大的,担忧显而易见。
想要消除他适才主动松手所带给她的惊惧,她五指好用力地握住他。
被如此这般在意,游岩秀顿觉内心翻腾的怒火“噗”地被浇熄一半,但,只是消掉一半的火,另一半还“噗噗噗”直烧。
他没回禾良话,甚至瞧也没瞧她一眼,仅反手抓握她冰凉小手,将她拉靠在身侧。
随即,他振臂一起,把提在掌里的周老板抛给正慢慢走近的穆容华。
“穆大少,你‘广丰号’的人,还你。”越是发怒,他语气越沉静,心里烧火,面罩冷霜,嘴角似有若无噙笑。
一团黑影掷来,穆容华尚未动作,跟在身旁、有些功夫底子的家仆已出手接下,将周老板移到一旁。
穆容华出言澄清。“秀爷此言差矣,周老板早已出‘广丰号’自立门户,与咱们不相干的。我仅是恰巧路过,见禾良妹子遭人纠缠,才出手相帮。”一顿,斯文白脸亦似笑非笑。“怎知秀爷也抢在同时刻赶来,你想护禾良,我也想护她,千钧一发间在那儿拉来扯去,幸得阁下懂得收手,禾良妹子才无事。”
这个吃他嫩妻豆腐的王八蛋!
左一声妹、右一声妹,妹什么妹?他羊啊他?着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