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玩耍,天天玩耍,呼 朋引友,聚众成势,而我却要努力养家活口,忙得不可开交,成天累的跟狗有 的比,现下我被欺负了,你竞想一走了之?”
“呃……没有没有……”偷偷抬起的臀只好又贴回椅面。
“没有最好。一句话,是不是兄弟?”勾唇笑问,笑得好令人毛骨悚然。
“……当然。”这还能说不是吗?
俊美大爷点点头。“既是兄弟,这事你就给我担下来。”
“喂!怎、怎么担呀?”好惊恐!
“该怎么担就这么担!总之,把你外头的人马全给我带上,把他的货全给我 扣了,有多少扣多少,我要他误了货期再误船期,弄臭他‘广丰号’商誉,要 他赔大把银子,赔得倾家荡产,赔得连条裤子都买不起!”
这么不入流啊!“……这位大哥,这样不太好吧?要是被嫂子知道,她肯定 气得不理你!”
“哪里不太好?怎么不太好?有什么不太好?说啊!你给我说啊!反正她现 在就已经不理我了!她都不肯理我了,我还顾及个屁!我他娘的顾忌给谁看啊 我!”极度哀怨加上无端恼火,仰首狠灌一大口酒,灌得太猛,把前襟全给濡 湿。
“说的也是啦……”糟!不好,说错话了!“呃……不是啦,那个……我是 说,如果嫂子气到跑来质问,冲着你开骂,那可不好。”
“那才好,她要肯问我、骂我,我就让她问、任她骂。”也不知是否在赌气 ,他俊颊嘟起来,八成被酒气醺然,他脸红红,眼红红。
真头痛!好无力!他家嫂子的杀伤力未免太大……年轻汉子暗暗叹气,即便 如此,还是要展现一下兄弟情义,相挺到底。
“好,这位大哥,此事就交给小弟我安排,小弟替大哥您出气!”他说的豪 气干云,内心却想,反正他是受人“逼迫”、“要胁”、“教唆”,出事了就 由大哥扛,他这个当小弟的向来狡兔三窟,往哪里溜都行啊!
“广丰号”十天内出的货,有药材、棉丝、粮油食糖、高价饰物、笔墨纸砚 ,还有活生生的牲口,无论走陆路或河路,全部出事。
唯一稍感安慰的是,那些明抢暗夺的贼寇只动货不动人,“广丰号”随队的 伙计们除几个曾意图反抗而在过程中受了小伤,其余的多平安无事。
听遇事的伙计们说,那批人马交谈多用暗喻和手势,行动惊人迅捷。
究竟是谁跟“广丰号”过不去?
干正经生意的遇上干没本钱买卖的,还北连庄胡抢,这铺天盖地的,要不是 曾得罪谁,不会遭此大难,而这种江湖事想要查清,怕是官府方面也施不上力 。
今夜十五月圆,“渊霞院”里的昙花开的颇好。
夜来香气,幽幽旋荡,走在回廊上便能闻见。
禾良遣走两名贴身婢子和一名被叫来取干净衣物的小厮,她亲自抱着那叠干 净的男子衣物走过花香淡淡的小园前,悬在天边的圆月一直跟随她,跟到“渊 霞院”内的大书房前。
听见里边传出水声,她静静呼吸吐纳,缓下略急的心跳后,这才推门跨入。
水声是从一幕临时摆开的山水屏风后面传出的。
“管你是哪个谁,东西放下就给我出去,睡你的、吃你的去,本大爷有手有脚,会自个儿穿衣!”屏风后的大爷粗声粗气道。
她咬咬唇,放下一叠衣物,心想,他哪里是自个儿穿衣了?
自嫁他为妻,“渊霞院”内有丫鬟服侍她,他这位大爷则由她贴身服侍,每 日常是帮他梳头穿衣、修正面容,晚上帮他宽衣解发,甚至为他端水洗脚。
她喜欢为他做那些事,喜欢照顾他,喜欢他坦率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