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喧过后,各自落座,由侍婢伺候着喝茶的喝茶,饮酒的饮酒,等着玉宓出现。
玉宓见三人没话说,便现身出去。
三人见到玉宓出来,立即起身行礼,一个比一个恭敬。
玉宓落座后,王鼎就和孙地龙打起了官司,争的是青州地界的一座城池。那座城池名义上由王鼎掌管,驻军由王鼎统辖。孙地龙名下有诸多产业在城中,有产业自然免不了派护卫进驻,孙地龙的商队护卫数量比较庞大,对驻军形成威胁。王鼎担心孙地龙的以堪比砍帮精锐兵将的商队护卫夺城,再加上孙地龙的商队护卫曾在城中与人及驻军都形成过小冲突,王鼎便以城中有驻军防守,商队安全无虞,而商队护卫人数过多容易扰乱城中秩序为由拒绝孙地龙的商队进城。孙地龙则坚称王鼎的驻军并不能保证商队的安全,他的货物在城中被抢了,王鼎查了三个月都还没有进展,且事情接连发生,他损失惨重。他要求他的商队护卫要随货物一起行动。
一番争执过后,最后由玉宓拍板。再给王鼎三个月时间查清楚孙地龙的商队由谁所劫,若是查不清楚、无法保证孙地龙的商队货物安全,则由孙地龙派商队护卫随行,但每次进城数量不能超过五百,且货物送达后便要出城,进多少人便要出多少人。
狂魔则是来要兵晌的。
砍帮的财权在财使孙地龙这,但军晌要由王鼎拨。以前包谷在的时候,都是王鼎列好单子呈给包谷,包谷批复后,王鼎拿着包谷批好的玉简转给孙地龙,由孙地龙将所需备齐,交给王鼎。如今孙地龙每年该上缴的部分是分文不落,至于规定以外的,那是分文不给。随着砍帮的发展,狂魔手下的军队开支以及其他各项开销已经超过孙地龙上缴的数额,王鼎不可能掏自己的腰包去填补狂魔,自然得向孙地龙伸手,孙地龙不给,他便给不了狂魔,于是又打上了官司。孙地龙表示冤,他该给的一分不少,王鼎不懂开源节流,没完没了地朝他伸手,他便是有金山银山都不够王鼎挥霍的,他怀疑王鼎有贪污亏空,要求查王鼎的账。
玉宓又不是没查过王鼎的账,每年都有查,账目上干干净净的挑不出丝毫毛病。
王鼎表示愿意接过查帐,又质问孙地龙若是查不出问题又该如何?
孙地龙笑眯眯地说道:“查不出问题便能证明左使您的清白,还要如何?”
王鼎气笑了,说:“红口白牙地泼脏水,泼完就完了?你是财使,砍帮的财权在你手上,如今入不敷出,自然得找你。”
孙地龙绷着脸说:“我是砍帮的财使,不是你左使的财使。”
王鼎不搭理孙地龙,取出一卷玉简呈给玉宓,要求玉宓特批增加军费。
孙地龙上前表示,若是玉宓特批,他一定遵从,他此计绝不是长久之计,问玉宓:“难道狂魔每次来要军费,执令使大人都要特批吗?砍帮每年的开销都是有预算的,左使开销超出预算这是左使的事,怎能用特批来填补左使的缺漏?”
王鼎说道:“预算又怎能算到意外?”他将今年的账目呈给玉宓,言正指出哪几项是超过预算之外,却又无法省掉的开销。正是因为有这几大开销,所以导致预算不足,要求玉宓特批。这几项开销是玉宓批准过的,在特别的范畴内。
孙地龙又质问王鼎,即是意外之外需要特别的,当初请示玉宓时,为何不申请特别款项,却要挪用军费?
两人你来我往地打嘴仗,玉简、帐册一卷一卷地拿出来,妥妥的有备而来。
玉宓只听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就不擅算帐、只擅长打架的她直接被绕晕了。砍帮不缺钱,左使和财使却为了一点军费都快打起来了。她很清楚这不是一笔军费的事,而是牵扯到内斗。她索性等他们自己吵个够,们存心不让她消停,每次吵架都要拉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