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的各座坞堡城池,却是空无一人,在屯积的粮草被搬空之后,它们也相应的失去了战略价值,石虎早把这些地方的守军给调了出来。
至于羯军大营,共解救出百姓三万多人,很显然,几乎有近半的百姓成为了羯军的盘中美食,另解救出石虎、包括各级将领的侍妾、歌舞姬三千多名,这对于未婚的亲卫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由于解救出的百姓里存在着大量的年轻女奴,她们无形中将会为女子医护兵乃至于女罗刹输送去新鲜的血液。
加上第一次突袭作战时俘杀了六万羯军,这一次关中之战,至少歼灭了羯赵有生力量十七万之众,而石虎连增援在内的总兵力合计有二十八万,这就意味着只有十万人得以逃返关东,可以说,这一战之后,天下的形势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不过,战局虽然可喜,羯军大营却穷的很,除了武器装备、近十万匹战马之外,其它钱财、粮草都是少的可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忙忙碌碌中,三天一晃而过,这一天是六月十九日清晨,长安上空飘浮着大块大块的白云,在尉蓝天空的映衬下,尤为的美丽壮观,在这令人心旷神饴的天气里,云峰亲领三万骑,五万步卒浩浩荡荡的去接受刘曜的献降。
长安城门洞开,以刘曜为首的文武重臣及长子约三百多人不安的在等候着,与当时李雄献降的情形类似,刘曜坦裸上身,反缚双手,脖子上挂着皇帝印玺,倒牵着只羊,拉着口漆黑油亮的大棺材,其他人皆是身着素衣孝服。
秦军于门前五百步处停下,一行人赶紧趋步走了过去。
不多时已来到近前,刘曜领着众人在云峰面前跪下,头手覆地,毕恭毕敬道:“罪臣曜背恩致讨。。。。”
话才脱口,刘曜突觉劲风扑面,把他接下来的话生生逼了回去,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面门已是一阵剧痛传来!
“嘭!”的一声闷响,刘曜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这一脚可是不轻,刘曜头部重重着地,翻滚向了一旁!
“呃?”变故突生,包括被打的刘曜在内,所有人全都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献降怎么还打人?不是应该笑咪咪的扶起来,披上衣服再一把火烧掉棺材吗?
秦王想做什么?难道要食言把刘曜活生生打死?
庾文君却小声嘀咕道:“哼!将军又开始装样了,打一顿封天下人之口,接下来还得历数刘曜的罪状,最后找个上天有好生之德之类的借口,赦免刘曜,再封官授爵!将军就是假的让人恶心!”
这么一说,庾文君身周众人纷纷现出了了然之色,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刘曜在江东的民怨太大,既然杀不得,打一顿倒也能出出气,可是,光打一顿明显不够啊,是不是还有后招呢?
于是,数十双不解的目光陆续投向了庾文君,她最能摸透云峰的心思。
庾文君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将军的心眼比鬼还多,文君哪能全都摸出来?咱们看下去便是!”
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打,刘曜当即就懵了,不过,他发现了一个细节,云峰这一脚踹上来看似威势十足,踢在脸上也很疼,但也仅此而已,并没有造成伤害,按理说,以云峰的功力,一脚就足以把自已的头颅踢爆!
几年的帝王也不是白当的,刘曜立刻就明白了云峰的意图,不禁心里暗暗苦笑,同时也松了口气,打一顿总比要命好吧?于是也不运功相抗,任由痛彻心扉的拳脚落在身上!
但不是任何人都明白,他们就看到,刘曜被打的满面尘土,身上多了几处淤青,在地上翻滚不休,云峰却追在身后,带着滔天怒气,一路拳打脚踢,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刘曜,你劫掠两京,造下无边杀孽!这一脚,是带两京枉死于你手上的无辜百姓踢的!”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