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水花四散飞溅,苏绮贞有如一条美人鱼在水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探出脑袋,快速游去。
见着苏绮贞,云峰笑道:“这正好,咱们刚想着要不要绕过这片峭壁从那头的沙滩上岸呢,你就下来了。”
原来,荀灌娘硬接了大鹪鹩命那重重一拳,两条小臂又红又肿,到现在都没能恢复,抱着云峰划水已是够吃力了,再带他攀上五十丈高的悬崖,那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苏绮贞细细一看,顿时芳心又酸又疼,在她的印象中,云峰从来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而荀灌娘也是一副狼狈模样,由此也可以判断出刚刚在水面下搏斗的凶险程度。这令她暗感后怕,她没法想象假如云峰真的遭了不测,自已会不会以身相随。
苏绮贞的凤目略有些发红,连忙游到近前,伸手去接云峰。
云峰却哎唷一声,痛呼道:“绮贞你轻点,孤现在浑身疼痛,连个普通人都不如啊!”这么一叫,苏绮贞僵住了,怔怔的浮在水里,她不敢动了。
荀灌娘摇了摇头,无奈道:“好了,你就会为难绮贞,刚刚也没见你大呼小叫,快过去吧,以前都没觉得你有这么重。”
云峰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伸出双臂,搭在了苏绮贞的肩膀上,其实云峰也不是不能强忍,身为丹劲高手,对痛苦的耐受能力要远超于常人,只不过,男人也会撒娇,尤其在虚弱的时候,会向自已亲近的女人撒娇,比如说,云峰喜欢让张灵芸、荀灌娘等年龄比他大的女人抱着入睡,其实就是撒娇的一种体现。
而苏绮贞有如个保姆般照料他生活起居那么多年,在如今灭杀强敌全身松懈的情况下,云峰不自觉的收起了男人那刚硬的一面,对苏绮贞撒起了娇。
云峰的这种心理状态,家里没有一个女人清楚,当然了,他也不好意思说,只能在行动中表现出来。
苏绮贞咬了咬牙,极为小心的把云峰接来怀里,好在这一次云峰没有呼痛,苏绮贞松了口气,忍不住问道:“灌娘姊姊,刚刚在水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大王怎会伤成这个样子?”
“姊姊算是明白了,为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鹪鹩命身为打破虚空高手,即使身受重创,也是半点都轻视不得!”荀灌娘苦笑着叹了口气,接下来,把水面下那短暂而又惊险万分的交战过程和盘向苏绮贞道出。
随着荀灌娘绘声绘色的描述,苏绮贞紧张的就连小心肝都似要跳出了嗓子眼,一双美目把一**的责怪递给了云峰,仿佛责怪这人的不知自重,云峰也不分辨,心里却是又酥又甜。
不知不觉中,三人泅回了悬崖下方,苏绮贞向上看去,寻找适合攀爬的地方。
片刻之后,苏绮贞收回目光,提议道:“大王,灌娘姊姊,绮贞得把你们绑在身上,一会儿就能上去。”
荀灌娘迟疑道:“咱们两个人如何好带?你带着断山就可以了,姊姊自已上去没问题。”
苏绮贞摇摇头道:“你的手臂也受了伤,能不使力尽量不使力,姊姊可别忘了,绮贞也是化劲高手,带两个人不算什么。”说着,伸手就去解云峰的外袍,这一解,云峰那布满了淤紫,尤其还分布着一个清晰可见鲜红拳印的背部出现在眼前!
二女一时都怔住了,呆呆的望着这令人头皮发麻的后背,她们都没料到云峰竟然会伤成这幅模样,不约而同的生出了种想哭的冲动,而荀灌娘的眼泪水更是在眼眶边缘打起了转,云峰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全是替自已挡下那致命一击的结果啊。
云峰一看不妙,连忙道:“绮贞,还上不上了?你与老师要哭先把眼泪水含着,晚上来孤的房里哭个痛快,可好?”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二女的眼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苏绮贞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大王您忍着,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