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点了点头,也跟着下马,警惕的随着上前。
寿春背靠八公山,淝水环城而过,是淮水以南的军事重镇,但城池的规模并不是太大,很快的,一行百来人被送到了馆驿,在与祖约分别之后,慕容皝走进屋舍。
慕容皝虽然独居一屋。但屋外可以看到明显的巡逻身影,甚至静下心神。凭他的功力还能听到暗哨的细微呼吸,其实他始终搞不懂,这一路行来,父亲为何要把自已看守的如此之紧?守卫们如临大敌般小心翼翼,莫非自已会跑了不成?
暗暗摇了摇头,慕容皝摊开了手掌,掌心有一枚微黄而又坚硬的腊丸,显然不是刚刚封好。
‘自已与祖约素无交情,他有何事须以此隐秘方式传递?’怀揣着这份不解,慕容皝手指微一运力,“扑!”的一声轻响,外面那层腊壳转瞬间化为一堆粉末,一张写满了蝇头小楷的绢帛显现出来。
慕容皝展开一看,顿时,面色骤变!
“世侄亲启:请恕老夫交浅言深,此行前往建康危机重重,恐有性命之忧,请听老夫一一道来!
令兄慕容翰之死疑点甚多,据多方探查,慕容翰未曾离开广陵,这充分说明,他是死于广陵,而不是死在往洛阳赴任途中,可是你父为何诬你行凶?此其一也!
其二,近两年来,你慕容氏于幽州与石靳作战,中低层外姓将领鲜有伤亡,反倒是高层将领伤亡颇重,再一比较,其中大部分为你慕容氏大小族酋,不知世侄可有留意?
其三,你父原本待人谦和,宽政缓刑,于士庶中颇有口碑,也因此吸引诸多贤士来投,但自从降于石勒,便性情大变,喜怒无常,嗜血好杀,身边亲随宠姬百不存一!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族虽受石勒压迫,你父身为一族之首,心怀忧虑也能理解,不过,一个人的性格能于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其四,自你父性情大变之后,身边多出了诸多陌生人,他们沉默寡言,行动隐秘,不类正派人士,倒与传说中的死士颇为相近。
其五,老夫听闻草莽间有一奇术,名为易容术,可学习模仿目标的声音、语调、行事习惯等等诸如此类,该术有一奇门手法,将受害人面皮剥下制成人皮面具,再装扮成受害人,堪称维妙维肖,以假乱真,即便至亲当面亦不能辨!
或许世侄会有疑惑,你我素昧平生,老夫为何要甘冒奇险与你点出真相?
原因有二,老夫早年于北方,与你父有过一面之交,被其人深深折服,自是不忍忠良枉死,被奸人冒名顶替倒行逆施,将来背负上千古骂名。二来老夫也是为了自保,实不相瞒,老夫曾受慕容廆陷害,有把柄落在他手,不得不为他所控制,而世侄乃天下俊杰,于慕容部中素有威望,或有一日能为父报仇也非是不可能,届时老夫愿追附骥尾,去此心腹大患!
另据老夫猜测,令兄很可能死于无意中发现了什么,逼使慕容廆狠下杀手!
此为老夫近几年秘密查探所得,世侄可自行对照印证,信也罢,不信也罢,还请世侄毁去此信,匆要授人把柄。
拜谢!”
这封信没有落款,但慕容皝明白必是祖约亲笔书写,耐着性子看完之后,身体已是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
‘不可能!完全是一派胡言!’这是慕容皝生出的第一个念头!不过,他素有冷静睿智的美名,在经历过了最初的震惊与愤怒,立刻就强迫自已静下心来思考。
‘如果说,祖约欲以此信挑拨我父子关系,他为何要这么做?莫非不怕子虚乌有之下惹得父亲大怒而发兵讨伐?正如他自已所言,此乃天大奇险!’
慕容皝暗暗摇着头,直接挑拨别人父子关系,这相当于给自已树下一个生死大敌,他认为,既使祖约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