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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4 / 5)

?”

阮沅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怕耽误你们君臣议事么。”

“笨蛋。”宗恪骂道,“这是你的家,你自己的地盘,哪有客人占家里,主人往外躲的道理?”

阮沅翻了个白眼:“说得轻巧,你以为宗恒看见我在旁边,心里不觉得碍事啊?就算你们关上门我坐客厅里,你们真说点儿机密,漏出一星半句的,那也不好。这叫避嫌懂不懂?”

“那也用不着大半夜的十一点了,站在街上吹冷风。”宗恪不悦道,“我还真当你去买水果去了呢。天这么凉,吹病了怎么办?你也笨,当时就不知道说一句,让宗恒找别处说话去啊?”

阮沅叹气摇头:“得了,讲起歪理我不是您的对手。”

宗恪生起气来:“我讲什么歪理了?我这不是为你好么?”

阮沅只觉得头疼,她按着脑子:“拜托,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想想好不好?你以为我愿意得罪你弟弟?”

宗恪火了:“谁说你这么做就会得罪他?再说你得罪他怕什么啊?他有什么不得了的!”

阮沅气结,说不出话,只打手势让他暂停,自己取了毛巾去冲澡。

宗恪一看又不依:“水温还没上去呢!你急什么?外头风没吹病,你想淋冷水把自己浇病啊?”

“因为你很吵。”阮沅一字一顿地说,“吵得我只好去洗澡。”

宗恪被她气得说不出话,他点点头:“行,你最有理。我不说了,让你清静!”

他赌气回了房间,砰的一声把卧室门关上。

阮沅握着毛巾,站在浴室外头看着电热水器的水温指示,仰着脸等着那指针挪过红线。

刚才她和宗恪吵架了。

这还是他们在一块儿以后,头一次吵嘴。阮沅早先也知道夫妻间就是会争吵,可她不喜欢这样,原本她觉得凡事都好商量,她讲道理,宗恪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都讲道理,又怎么会吵起来?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讲道理,一点用都没有。

女人有道理,男人也有道理,可惜这两套道理往往不一样。

指针终于过了红线,阮沅进浴室,打开热水,刚才在外头她是吹了太久的冷风,热水一浇头,喷嚏就打个不停。

她把热水开大了一些,想借此驱除周身的寒意。浴室热气腾腾,阮沅真想把刚才脑子里那团乱麻给挤出去。

阮沅把热毛巾盖在头上,微微叹了口气。

家庭生活,还真是不好对付呢。

从浴室出来,阮沅回到卧室,问宗恪:“你洗了没?还剩下热水。”

宗恪躺在床上,脸冲着墙里,不出声。

阮沅没法,去把热水器关掉。再回来看,宗恪还是不理她。

此时阮沅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实在没耐心安慰他,累了一天,她懒得再说什么,干脆拽开被子,关了灯躺下。

一晚上,俩人谁也没说话。

后来阮沅快睡着了,朦朦胧胧间,她觉得有人在试她的额头。

额头是凉的,手是温的。

阮沅想说句我没发烧,但她太困了,还没等开口,就跌入了梦境。

次日早晨阮沅起了早床,她今天是早班,得早点出门,饭馆则不会那么早营业,一般宗恪十点出门都来得及,所以没事儿的话,他不会起太早。

通常这种情况下,阮沅都会做两份早点,自己吃一份,留一部分给宗恪。临走的时候,她会再爬到床上去,把手伸进热乎乎的被子里,揪一下宗恪,提醒他快点起来吃东西,不然就凉了。然后宗恪就会从被子里伸出一条光溜溜的胳膊,象征性地晃悠一下,鼻音沉重地说:“いってらっしゃい!”说完,马上再缩回到被子里继续睡。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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