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跑下楼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把它扔出去!”宗恪指着那束花,“扔得越远越好!”
“可是宗恪……”
“快点扔掉!”他厉声打断她,“扔掉它!”
阮沅看看那花,又看看他,她忽然尖叫!
“宗恪!你……你怎么了?!”
宗恪低头看了看手臂,他这才发觉,自己的皮肤竟发黑了!
“快啊!”宗恪咬着牙,“把花扔掉!花有毒!别让花瓣碰着你!”
阮沅吓得神经都错乱了!她不敢再问,二话不说,抱起那束花冲了出去!
两分钟后,她喘着粗气回来了:“……扔了!扔、扔进垃圾堆了!我没碰。”
“去洗手,不,去洗澡!”宗恪扶着墙壁,艰难地走回到自己房间,“打开客厅所有窗户,打开全部排气扇!通风!你回房间,不要去客厅,我碰过所有东西都不要去碰!然后……不要进来!”
他说完,砰地关上了房门。
回到房间里,宗恪抓起手机,拨通了宗恒的电话,断断续续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宗恒。
宗恒说他立即过来,但宗恪阻止了他。
“海芙蓉已经扔了。”他喘了口气,“身上这点毒,我自己对付得了。你们别添乱!”
“是!”宗恒说,“要不要井遥派人把房间整个清扫一下?”
“暂时不要让他们过来。”宗恪低声道,“我的外衣和提包可能也沾上了,客厅有麻烦,海芙蓉在那儿散发了超过一刻钟……好在没进过书房,我现在不能活动,必须马上把毒质逼出来。”
“是。”
“还有,那个周芮!”宗恪咬牙,“那个女人!竟敢来暗算我!马上派人把她给我解决掉!”
“是!”
挂掉电话,宗恪靠墙盘腿坐下,凝神聚气,运功相抗。蒸腾的白雾自他周身弥散,一滴滴水珠从贴着皮肤的衣物冒出来,漫长的一个小时之后,本来笼罩在上面的黑色,终于开始渐渐褪去。
宗恪足足用了大半个通宵,才算把身上的毒质逼了出来,好在他沾上的并不多,而且虽然是冬季,最近两天的气温却很高,窗户一直大敞着,如果因为天气不好他关闭了窗户,傍晚的时候,又允许阮沅把海芙蓉拿进书房,那么用不了半个小时,宗恪就能被逐渐气化的海芙蓉给活活毒死,连站起身、喊叫求助的机会都没有。
万幸他发现及时,而且没有靠得太近,这才险险捞回了一命。
清晨四点一刻,宗恪终于起身,打开了房门。
之前,他曾经听见阮沅的啜泣声,她不停在门外问他怎么样了,要不要帮忙,但是宗恪始终没有搭理她,他也没有力气开口。
一整晚,阮沅跪坐在书房门口的地板上,她一直悬着心,到四点左右才瞌睡了一会儿,但听见门响,立即清醒过来!
“宗恪?!你现在怎么样?!”她支撑着发麻的腿,站起来,紧张地望着他。
看见宗恪,阮沅这才放下心来,之前宗恪皮肤上附着的那层浓浓黑色,此刻已经褪掉了,他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只是脸上毫无血色,近乎透明。
宗恪冷冷看她:“你在这儿守了一夜?”
“是啊!”阮沅抬手,胡乱擦了擦满是泪痕的脸,又赶紧道,“哦对了你放心,我洗过澡了,头发也洗过了,从上到下洗了整整三遍!”
宗恪不再看她,摇摇晃晃走过客厅,进了厨房。他走到水池边,用杯子接了一杯自来水,灌下去,然后又接了一杯。
足足灌了三大杯自来水,宗恪这才停下来。
阮沅走到厨房门口,神情惊慌地看着他,小声问:“……你很渴么?”
“稀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