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最后岂不得怪罪于他?宗恪的胆子太大了。
宗恪却说,事情不会有别的发展方向。
“说到官场的事,还有谁比得过朕这根老油条?”他笑眯眯地说。
在宗恪看来,这方面两个世界并无区别,所谓的“现代”不过是假相,骨子里,依然是几百年前的那一套。
国庆长假,阮沅问宗恪想去哪里玩,那家伙想了半天,可怜兮兮地说:想去周公那里玩。
阮沅扑哧笑起来。
“那就在家睡觉吧。”她爱怜地摸摸他的头,“连睡七天好了。”
但是宗恪想了想,又说:“就这样浪费七天也不好,咱们找个又能玩,又能睡的地方吧。”
既能玩,又能休息的地方,自然是那些风景秀丽的古镇了,周庄丽江什么的,阮沅不敢考虑,这个时候去,那就是看人头的。她趴在电脑上挑来选去,最后定了比较近的凤凰古镇。
临行前在淘宝上订住宿,阮沅一概不考虑那些临水的吊脚楼,她听厉婷婷说过,沱江边上的店子,一到晚上满是喧闹的酒吧,吵得让人发疯。
后来,她专门挑了一家巷子深处的客栈,主人说,从客栈到江边,得步行一刻钟。
“安静么?”阮沅问,“我老公很怕吵闹的。”
“绝对安静。”客栈主人说,“前面的楼全都挡住了,江面的吵闹一点都听不见的。”
“那就好。”阮沅说,“我老公需要睡眠。”
她打出这行字,又觉得很,这话说得好像他们是专门去凤凰睡觉的。
果然如宗恪所言,这一趟去凤凰的路上,他几乎都在打瞌睡,从候机厅到飞机上,从机场巴士到换乘的旅游巴士,宗恪就像个梦游人,被阮沅牵着手,说到哪儿就到哪儿,说坐下就坐下,拆开零食塞进嘴里就吃,打开饮料送到嘴边就喝,乖得不像话。
阮沅看他这样子,又好笑又心疼,在等候车船的时候,她就让宗恪靠在她的肩膀上,而且决不出声吵他。
阮沅知道,他是累太久了,以前攒下的瞌睡现在全都冒出来了,等国庆结束,宗恪就要升总助,往后只会更忙碌。偶尔,阮沅也会想,要不要真的这么累呢?宗恪就非得这样干下去不可么?他如今在华扬,疲惫程度远远超过了在吉祥菜馆。
她不是不知道宗恪在想什么,他想买房子,想攒钱自己开餐馆,他有很多计划,就算是现在这样忙得脚不沾地的状态,宗恪也还在梦想着自己的餐馆:他甚至画出了草图,从装修设计到经营,宗恪都想自己来干。
没有钱,一切都是空谈,宗恪现在,就在努力赚着实现梦想的钱。
到凤凰的长途车上,阮沅让宗恪就靠在她怀里睡,她用胳膊搂着他。阮沅不怕人家看着,也不在乎。没有什么比宗恪的休息更重要。
旅游车开得很安静,在潇湘一旋又一旋的青山翠水间驶过,阮沅的脸贴着宗恪的头发,宗恪的头发浓密,而且发丝很细很柔,带着点褐色,是非常好打理的那种发质,低头闻着他头发上的洗发水味道,阮沅想起了春节时的事情。
正月初五,宗恪从宫里到这边,因为太晚了来不及剪头发,他就用帽子把发冠遮住,打了车回来。到家后阮沅发现了,她一时间玩性大发,定要宗恪留着长发,然后就像以前在宫里那样,每天早上细细给他梳好头发,晚上就寝前,又给他把头发解下来,俩人亲密完了,阮沅还要把他的长发握在手里,摸来摸去,把玩上好一阵子才肯睡
“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啊?!”宗恪怒道,“你没头发啊?!”
“咦?我自己头发太短,抓不着啊!”阮沅倒是理直气壮。
不光如此,她还总是用花痴般的迷恋目光,抚摸着宗恪的头发,一面喃喃道:“好美,真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