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原來你是擔心我特意跑過來的啊!」花曉葵語氣情不自禁上揚,心裡有些驚訝,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調戲起白童子。
白童子沒有欲蓋彌彰的反駁,用一種高傲的不與她一般見識的眼神斜睨了花曉葵一樣,無神勝有聲說的就是這種,不言不語就能令別人落入下風,調侃什麼是浮雲,接下話茬才是正中別人下懷。黯淡無光沒有瞳孔的眼睛什麼都不會映出來,仿佛關閉了心靈的窗戶拒絕交流,白童子低頭冷冷注視火堆上的烤肉,待火候差不多提示道:「已經烤好了。」
「哦也!」抓起串肉的樹枝,呼呼的吹氣,剛烤好的肉很燙,調料只有鹽很可惜,但肚子餓的時候胃口就會特別好,只要不特別難吃就不會怎麼挑剔,花曉葵知道挑剔也不會令烤肉變得美味,誰叫這裡不是現代。
清淡的吃膩了換口味吃吃葷菜果然特別有味道,花曉葵吃的很哈皮,白童子坐在對面冷冷的注視她,似乎看不慣她這麼沒心沒肺,也像是報復她前面的調戲,平靜的唇邊陡然勾勒出一抹譏諷惡劣的弧度,「你知道你吃的是什麼肉嗎?」
「什麼肉?」花曉葵一怔,故作豪邁的一揮手,「只要不是十香肉就行,豬肉羊肉牛肉雞肉鴨肉魚肉我都吃。」心裡卻在暗暗猜測,烤肉的味道跟以前吃的家豬肉不太一樣,有嚼勁。吃不出是什麼動物的肉,因為以前最常吃的是豬肉,花曉葵下意識的以為這是野豬肉,野鴨野雞什麼的也可能,味道有點點不同也以「野生」這個理由蓋過去。白童子突然這麼問,讓她有些好奇起來,但還是沒在意。
「十香肉?」白童子疑惑的重複一遍這個陌生的詞彙,沒有太追究隨即拋到腦後,抬起高傲的頭顱露出一個無比惡劣的笑容,目光暗示味道十足的駐留在那隻倖免一難的小兔子身上,「是野兔肉。」
「野兔……?」花曉葵咀嚼的動作停住了,有些僵硬的低頭,小兔子似乎感覺她的目光,抬頭,水汪汪的眼睛和她對視,純潔無暇,動物眼睛特有的撲閃撲閃令她的罪惡感「噌噌」的往上飆,口中的兔肉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不能怪她怎麼一開始沒認出來,眼前串樹枝上的肉是白童子處理的,完全被剔除了能認出是兔子的特徵。她到河邊給兔子洗澡,聞到烤肉的味道找到白童子時肉已經串在樹枝上,下意識以為是重新打的。
花曉葵糾結痛苦了,她肚子餓了真的很想吃東西,尤其是已經放到嘴邊的丟掉多浪費,好孩子不該浪費食物,可是,當著小兔兔的面把它的兄弟姐妹吃掉實在太¥&……
白童子似乎很欣賞花曉葵吃不是不吃也不是的窘境,沒有笑卻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幸災樂禍。
花曉葵瞪眼,顫抖的指著白童子脫口道:「不孝子……」說完才發現自己到底說了什麼,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蒼天啊,難道潛意識中她已經開始接受自己有這麼大一個兒子的事實了嗎,到底是什麼時候?
「……」白童子表情微妙的空白了。
瞅見的花曉葵瞬間把腦海里的糾結拋棄掉,做出親昵的樣子一把將白童子摟入懷中,得瑟的刺激他:「我親愛的兒子啊,投入媽媽溫暖的懷抱吧!」
笨蛋!白童子腦海飄過這兩個字,突然的親密接觸讓他沒由來一陣悸動,仿佛平靜的心弦被輕輕撥動了一下,黯淡無光的淡紫色眼睛飛快閃過一絲赧然之色,沒等高傲的小少爺炸毛,花曉葵先叫了起來。一隻手抓著肉串樹枝,一隻手摟著白童子,沒了桎梏的兔子當然腳底抹油逃跑了。
「嗷,我的兔子啊!」花曉葵叫著就要起身去追兔子,鬆手放開白童子。
失去溫暖的白童子心中頓時一陣失落,對倉惶逃走的兔子投去冰冷一眼,很快收起心中的那抹悵然,神情依舊是平時的高傲不可一世。
寒光一閃,從白童子手上倖免一死的可憐兔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