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是致命毒药,人人避而远之。而经过一定的比例混合之后却会炼制成一种可以催控人心,侵蚀脑髓的上好蛊丸。
再向着地下室的里面走,那是一个被铁架子划分出来的空间,进去了会看到一个蓬头散发遮住面庞的男子被困在一个钢铁做的囚笼之中,他的面部已经开始发生变化,身体也在颤颤发抖。
而现在这个笼子的外面,正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红袍女子。她的脚下是片片污血,四周地上尽是残肢断臂,有的甚至还在抽搐。而女子却神情自然冷淡,没有丝毫的惊慌害怕之色。
想来眼下这些残肢断臂都是今早才死的一批试验品,只是还未来得及收拾下去罢了。
“怎么样,他的身体还能承受得住吗?”她的眼睛望着笼子里面的人,话却是对着站在一旁的人说的。
“现在还不确定,从现在开始算起,起码还要等两个时辰之后,药效发挥作用才能看出来。”缥缈又缓慢的声音响起,使听者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说话的老者额头镶嵌着一颗闪亮的黄豆大小的紫色宝石,身着宽大拼色法袍,头上戴着一顶形状类似小孩脑袋的帽子,正是那日大婚之日为观客们表演的巫师。
“要是这个再不成功,恐怕这炼制的进程就要延缓了啊。”怡河长叹口气,冰冷的手抚到额头汲取温度,脸上显现疲惫之色。
“……”老者无言。
因为他也想不明白,明明所有的程序都对,药量的配置也达到了最精确的程度,而出来的效果却是如此不尽人意。
那些被抓来的的壮汉在食用了蛊丸后全都像发了疯似的,或者力量骤然增大不受人力的控制,或者像个行尸走肉般目光呆滞,又或者自残或相互砍杀。而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残肢断臂就是放他们出来后相互残杀的结果。
“这里还有剩余的男子未用吗?”
“里面这个已经是这里仅存的试验品了,不过城主大可不必担心,我去和栎护法说一下,相信过不了几日栎护法便会找来新的试验品,整体进度不会耽搁太久。”仍旧是缥缈又缓慢的声音响在怡河耳侧,只是这次的回话却让她眉头紧皱。
“还是不行,若是不对原料进行更换恐怕就算抓再多的男子来试验都无济于事”,怡河转身不再看笼中那个瑟瑟发抖的人,而是缓步朝着正旺盛燃烧的大锅炉走去:“明日我会找个机会和栎护法谈谈吧,毕竟他对这方面的事最为精通,说不定真的会找出漏洞在哪。”
怡河双眼放在前面手握铁铲的中年壮汉们身上,只见他们一刻不停的挥舞着铲刀将黝黑的大煤块铲进炉底,脸被火光照得通红,而眼睛却不敢斜视。
“臣一直搞不明白,就像您说的,毕竟栎护法才是最精通此术的人,那您为何不让他主持此事而要自己亲自监督呢?。。。。。。也对,近日我看到栎护法深夜了还行色匆忙的往外赶,想来若再兼顾此事可能会分身乏术被。诶?不对,他现在也只是个管家,深夜了还出去。。。”
老者脚步随着红衣女子一步步向前走,低头一道道地把事情细琢磨,亦步亦趋。直到他晃得抬头才发现,前面的女子早已停住脚步,正目光冷冷地瞪着自己呢。
猛地老巫一双老眼瞬的睁大,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立马顿足匍匐于地,双手举至头顶口中却不断重复道:“请城主责罚,请城主责罚…”。
四周轰隆轰隆的声音时起时歇,所有人都像看不到这两人似的依旧做着自己的工作,都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红衣女子先是怒气显然,可在忽的竟又敛了心气。
只见她轻抬衣袖将纤细双手露出,对着匍匐于地的老者略微一抬,他整个人便又站了起来,只是再看面色已晦暗,身体也是发憷,像是怕极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